头里，被老妈子
脚踹在小肚子上，疼得脸孔煞白。
三姨奶奶推开小来，叉腰撅肚子站住拦，高声道：“谁敢过来动
下？老娘肚子里是揣着货
！”
这下子，戏子们还真被她唬住
，不确定是不是要动手，假如动起手来有个闪失伤着孕妇，好像更难以交代。他们可精着呢，才不会为个俞青去担这份人命干系，只叠声让顾经理去找人来。顾经理看这阵仗，抱也是和戏子们样念头，连声答应着，趁机就跑脱。
三姨奶奶指着俞青，咬牙切齿叫骂道：“大过年你跑人家门口嚎哪门子丧？还书香门第！书香门第就出你这
个勾引爷们儿狐狸精！被赵将军玩儿剩下破烂货！还敢勾兑别人家男人呢！怪不得爹老子连姓儿都不许你用！这丢人现眼事儿！搁别人身上不梭子门框上吊死还等什呢？你怎就不要脸呢？”
两个老妈子也边打着人，边“臭j□j”“贱东西”地骂着。谁也没有见过这凶悍孕妇，杜七和程凤台是不买账，但是终究难以动手，只能左右比划着拉拉扯扯，两双手被三姨奶奶拍拍打打，挠出好几条指甲印。
商细蕊忍无可忍，气得发抖就冲上来。程凤台拉住他：“她肚子里有孩子呢！别打人啊！”商细蕊拨开他，上前去把紧紧地抱住三姨奶奶，把她抱开几步远。三姨奶奶遭此非礼，吓得喊，然后手脚并用地踢打他，商细蕊生生挨受几下，回头怒喊：“还不快救人！”
大家七手八脚把人拉扯开来，俞青戏服都被撕碎，浑身打着颤，脸上伤不成个样子，唇角沾着血，由小来扶着慢慢坐下喘气，闭着眼睛眼泪哗哗地纵横满面，把伤口都泡着。小来抽出手绢扪着她脸，手绢瞬间就湿出片泪迹。杜七见状可真是气坏，他这号少爷，从来只有欺负人份，没有被欺负，要知道这群戏子可都是他至亲至爱，羞辱戏子就是羞辱他，骂出句粗口，撩起脚把那两个婆子踹翻在地，大巴掌往死里呼扇，边打边骂：“回去告诉j□j原小荻！是杜七揍你们俩臭婆子！要不是他娘们儿怀肚子，敢连他娘们儿起打！你问他自己是个什正经人！样卖身卖艺戏子！卖屁股攒够钱抹撒脸，就当自己脱籍！明儿就找人堵胡同口捅死他！”
杜七手黑，不过会儿，两个老妈子脸上也开花，但是对杜七，她们是不敢还手，只能叫苦连天，牙齿都松脱。这时蹲在门外听动静顾老板也带着人进来，把老妈子拖走，因为太丢双方名角儿面子，没有敢报警。商细蕊还在那儿抱着三姨奶奶，程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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