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这
体贴，给他挑刺呢？
宋时心里美滋滋地，笑意悄然从眼底、嘴角流出，垂下头朝桓凌看
眼。他倒是已经吃完菜，攒盒几个格子里胡乱堆着鱼头、鱼刺，甚至还有些没夹好扒掉
鱼皮，可知自己这盒整齐干净鱼肉哪里来。
这要不是领导坐在对面，他说什也得让小师兄尝尝自己劳动果实啊。
他低着头筷筷地夹鱼肉吃，享受着这份无言关切。对面江师爷吃得比他快些，撂筷后恰见他正拣鱼肉吃，还是整块好肉，不由得想起方才看见桓大人拿着他食盒挑鱼肉情形……
咳，方才不曾说，现在也还是不提吧。
里可燃气体是氮氧化物，能跟硫酸结合成硫酸氨——
然后他就有氮肥！氮磷钾全齐！现代农业基础就有！
就是这个输送热气和煤气技术问题还得解决下，得去四川请个天然气井工匠来。四川自古就有利用天然气井传统，当地人不仅能开极深天然气井，还能用竹筒运输天然气到百姓家里烧火，说不定也有法子引流这些烟气。
他几乎顾不上吃饭，就给大人展望半个小时汉中经济园未来发展，听得杨大人胃口大开，将两个杂面馒头都吃尽。江师爷今日在园子里也大开眼界，听着宋大人讲这些东西，几乎错不开眼。
桌人里，唯有桓大人还安安稳稳、斯斯文文地吃着饭，有官人体面。不过江师爷眼角余光偶尔扫过他那边，仿佛看见他把宋大人眼前那盒饭也拿过去，自己慢慢地挑着鱼肉。
这餐饭吃罢，宋时便提议大人先去码头客栈休息。他们回城帮杨大人传信，等周王传召杨大人到府议事。
厂区毕竟有烟尘污染，不是久留之地。
杨大人欣然同意，重扎上头巾，行人黑纱蒙面，雄姿英发地出园区。送他们来车还在外头等着，杨大人却还是骑马，只让江师爷与士兵乘车在后头随行。
他们三人并辔走在前头，说话不虞叫人听见，杨大人方问宋时：“本官见那些流
此事他倒不适合说，索性只当没看见，又抬头接着听宋大人说话。
说着说着，堂外便有钟磬齐鸣，堂内工人抓紧出去交班，外头又排上几队尚未用餐工人。
杨大人叫这钟声惊醒，才想起宋时直在说话，都没歇下来吃口菜，不禁劝道：“菜都要凉，你且吃饭再说。”
大夏天，菜凉也凉不到哪去。
宋时告罪，提起筷子要吃，才发现自己攒盒有点不大对劲——那盒炖鱼里鱼头、鱼尾和刺都不见，只留下盒干干净净、还挺整齐鱼肉。块白生生鱼肉搭在最上头，还留着剔骨时筷尖划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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