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尊为此深深忧郁,桓凌这个写出文章倒像没事人似,扔下他便回去跟师弟查案去。
宋时教他个特殊算法,让他按着尸格表上记鞋印大小推算人身高,又看刀口出入方向、力道、伤口边缘翻卷情况推断那人身材、体力、用哪只手持刀……
结果推断出杀人者有两人:名身高五尺五寸有余,是个壮年男子,死者胸前、腹部两处深而利落刀口应当是他刺;还有名身高不足五尺,脚印浅而细,力量较弱,死者喉间那道由下斜上、刀口翻卷伤口应当是他做。
不必名侦探宋时出手,桓助手就自己推理出真相:“那瘦弱者有可能是女子,若强盗杀人不该用这样瘦小无力之人,此事或许涉及情杀。叫他家家仆带着遗孀鞋脚来对比,再细问他在外可有包占外室、妓女之事!”
有方向查得便快多。
非人。”
背后不光议论人,还联合同伴要打压人徐才子心头又中箭,灰溜溜地离开汀州。
他走后,桓凌倒是才思勃发,写篇论办讲学会时为何宜俭不宜丰、宜静不宜乱、宜古不宜时文章。里面没提半个“苏”字,只是有条有理地讲述办大会方针,以及如何择地点、延明师、结良朋,将大会办成个上下心、学风浓厚专业学术会议。
他文章自然不输于人,笔浑厚宽博颜体字与徐珵弱不胜衣褚体各擅胜场,当年在京里写出文章也是叫人到处传抄。如今又有王妃嫡兄兼通判身份加持,写还是如何办讲学大会要诀,传抄人自然更多。
连府尊朱大人都看过这文章,背着人问他:“伯风写此文,难道是想在咱们汀州府也办回讲学会?”
亡者妻子倒是个老实妇人,听说通判要靠脚印定点案,便叫人拿双新做等着过年穿高
桓凌哭笑不得地说:“没有此事,只是日前有个苏州学子上门,说是苏州也要办讲学大会,子期教他几样要领,下官有感而发罢。”
朱府尊大感失落,叹道:“原来如此,咱们府里做成这等儒家盛事,别处为邀名自然也要学。伯风还给他们写出个范式来,实在是厚道人。”
忒厚道,忒老实!
他知道这场大会办出来给他们府里添多少好名声。提学大人不说,巡按与布、按二府上官和那几府同僚也都写信来问此事,到年底足可写入考绩表里,待考满后,有这份促学风成绩也说不定点能再让他往上升阶。
可别人都学,他们这里光彩就不免要叫人占去几分。更何况苏州是天下繁华之地,他们这汀州又不比福州,讲学大会规模、内容都及不上苏州这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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