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去恭喜桓凌,那孀妇得回银子,也千恩万谢,又要给钱又要给他立长生牌位。桓凌当然拒绝,对来恭喜人也直说并非自己擅断案,只是有个好师弟帮他参详,才能如此轻松结案。
时官儿于验尸、断案方面,实在比他强得多。
他刚上任时,也借几本洗冤录之类书来看,书中只写夏月尸体合在二日间色变,三日则身胀蛆生,四五日则头发脱落,却不像宋时能说出那细微变化。且书上只写着如何检出刀伤死、淹死、勒死、毒死、汤泼死、殴打致死等种种死因,却不会再教人怎从刀口推断用刀人形体、动作和力道之类……
府里推官、仵作也不懂这些,他师弟小小年纪倒会许多新奇检尸法,若非从广西哪个积年仵作手里学得,就定是天授!
怎看还是更像天授。毕竟他们
底装香粉鞋和双平常穿千层底鞋送上,任大人对比。他家家人、邻居知道更多,上堂来便主人在外头包养外室、结交契兄弟、养契儿都供出来,并连他外室偷某管事、哪个契儿背着他又结契兄弟事都供上来。
桓凌听得满心厌恶,险些儿想扔下这些人接着回去验尸。
但这些却正是断案突破口,这场案子当真是情杀。他发下拘票,将厅中差役放出两队去捉捕相关人员,回来比对,转眼便破案——
两日前死者从外地贩货回来,到府城后便带着银子去见个心爱契子。那童儿彼时正跟个新结交子弟偷情,见他回来便把情人藏到床后接待他,那死者动情时,却在床角里发现有生人衣裳,怀疑契子有外遇,便从厨下取刀四处寻人,要杀那人。
就在他寻着那做*夫,持刀欲砍,叫对方抓着手腕对峙时,他契子却帮着新人,夺刀砍在他喉头上。
他身体顿时软下来,就在喉上形成个斜向上刀口。但刀口不足致命,他还能摇摇晃晃地扯着契子叫声“杀人”,契子吓得又捅他几刀,那*夫见他下手无力,自己抢过刀深深地捅两下,才把客商杀死。
两人杀人害怕,又贪他银子,就半夜偷偷将尸体扔进井里,以为没人能发现。却不想夏天尸体烂得快,腐臭味散出去,没两天就被路人发现报官。
他们连银子都没来得及花。
差役从那*夫家后井里找出凶器,此案便告结案。这若是妇人伙同*夫杀死本夫,定是个死罪,娈童却没这说法。桓凌只能拟个劫财杀人,发往汀州府监禁,等待报上朝廷,秋后问斩。
场杀人案轻松告破,而且预想中强盗案也并没有发生,对于府县两套衙门来说都是值得额手相庆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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