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给通判当师爷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安安稳稳念书人,要请个假去苏州也不算什。
他已笃定宋时会去,甚至已想到宋时到苏州后,他们要如何凭自家学问、诗文将这外地书生挤兑得面目无光。想到高兴处,连鼻端萦绕腐尸气味仿佛都淡,脸上重焕容光,笑吟吟地对两人说:“学生知道通判大人不能轻离府城,故此只请宋君前去。待宋君回程时,学生也必当亲手抄两份讲义,份予宋君,份回来亲自送予大人。”
到时候让桓通判看看他们苏州才子挑语录是不是比那仅有笔画处纤细清晰可夸宋氏刻本强!
但他洋洋得意地等许久,却等来声淡淡拒绝。宋时托着那份精致大红洒金请柬,含笑摇头:“如今府里有强盗大案,须随通判大人处置厅中事务,无暇脱身;况且明年便是秋闱,学问尚浅,还要跟着师兄念书,实在无暇去苏州听讲学。”
徐珵腔得意化成失意,不敢置信地问:“为什?这大会上名家辈出,难道不比你在家闭门读书强?”
不比啊。
他有去年刚考全国前十师兄,这群人找得着桓小师兄这好老师?
看着这全盘照抄他请柬也知道,讲学大会八成也是抄着他来,而从这位徐·未来也当不上·首辅态度可知,这群人可不是请他莅临指导本地讲学大会工作,而是为把他拉过去开鸿门宴,用苏州学术水平碾压他吧?
他又不是诸葛亮,这群儒生想舌战他,他还不想给他们这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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