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微微摇头:“不是说这个。讲学自然是儒家盛事,不赞成是你先印《白毛仙姑传》去卖。你这印法开代先河,字体也博采众家所长,又借这刻笔特色独竖帜,是名士大家印法。若你先印书放到书局里去卖,那便是将这士人之书变作匠人之书,可惜你印法和笔法。”
也是啊……
油印对现代人来说简单,好像随便来个中学生都能帮老师印卷子,可如今在这大郑朝却是只有他个人能刻版,想找个接手人都找不着。
要印这书,首先得找个识字匠人来,这人要能耐下性子花大量时间改练硬笔书法,最后还得有套字帖给人练,都练好才能开始练习刻版、印刷。他教小师兄这个殿试前十天才学神,也不能步教到位,换别人,得多长时间才能教会他印书?
那这套书就不能随便卖,可以包装下当个小礼物,随邀请函道送出去。
,垂着头说:“时官儿先放开手,自己试试。”
嗯?这是想用称呼反抗他教学?宋时沉默下,觉得不上算,硬将半啦身子都压到桓凌肩上,说道:“古人都有字师说法,教师兄印书,也够得上个‘师’字吧?师兄叫声宋老师,就放手。”
宋老师?
桓凌下意识想看他眼,看看怎突然生出让师兄叫他老师念头,但头刚刚抬起,目光落到他握着自己手上,便即强压下去,低低地、无奈地叫声“宋老师”。
宋老师终于肯放开手,还在他背后拍拍,笑吟吟地说:“看你这身汗,都是在城外等时晒吧?你先去换衣服,这张纸不用印,等你多练几张,觉着自己刻得力道适中、刻出字好看咱们再印。”
他便说这意思,桓凌这才点头
他想把自己教学失败实证拿走,桓凌却按住那张纸道:“这张纸还能再用,且留给吧。”
……没事,小师兄就是节约。等他拿这纸多练几回,把纸面都划满,就显不出来他握着人家手也没教好力度。
宋时自安慰几句,便说:“回头叫匠人给你做套新印盒,你想什时候印书,什时候自己就能印。这套还得先用它油印部《白毛仙姑传》,拿去建阳卖,扬扬武平县名;然后用它印个几百份邀请函,请福建名士才子都到咱们建讲坛讲学,你看如何?”
桓凌沉思阵,眉头微皱,却是不太赞同。
宋时诧异道:“师兄意思是不能请人来讲学?可前朝朱陆两家鹅湖之会盛事,至今学子仍是人人称羡,本朝太祖也极重视读书,欲在武平设场由本地名士共同论经析理大会,难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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