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口气,咬牙说:“那两位大哥可否替将这些饭食送进去?家老师年逾四旬,身子骨也弱,哪里受得牢中阴湿气,总要给他送些酒御寒。”
那两个守门校尉看着酒坛,为难地说:“这御案拿人……”这是宫里梁太监和前都指挥万达万大人都打过招呼人,他们能不看严些?
他们正要再劝止崔燮,镇抚司侧门里忽然走来个俊秀温和绯袍官人,挥手叫两个校尉回去站班。他自己大步走到崔燮面前,眉眼微沉,垂眸看着他,低声道:“这是第二回见你来镇抚司探监。”
他狠狠心扔下师弟,叫车夫驾车去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四字真是天打雷劈,饶是那车夫看好几部锦衣卫戏,听说要去那里也是两股战战,苦求公子不要作死。
崔燮不耐烦地说:“必须去!你不愿去,便出去雇车雇轿子,哪有老师在牢里,弟子如没事人般在家歇着?”
他在路上还记着买几样盒子菜,笼热腾腾肉馒头,还有坛好酒。那车夫胆子甚小,赶到大明门外那条街上便已经不舍得抖缰绳,崔燮索性懒得用他,便在腰间塞封四十两小银锭,手提着食盒、酒坛,大步走向北镇抚司。
诏狱是皇家设刑狱,进诏狱人岂能像刑部、大理寺那样轻易叫人探望?
崔燮从腰间掏出银子,拱手道:“学生是今日被抓入狱李学士弟子,特来探望恩师。家先生实在是无罪被抓,求两位大人通融通融,让学生进去送趟饭食,看看他身子好不好。”
那两个看门看着银子有些眼花,却都咬着牙含泪拒绝:“他有罪无罪自有圣上定夺,不是你说算。这诏狱里都是经御前罪人,李东阳更是惹得圣心大怒,钦命拿下狱,哪儿那好见他!”
崔燮苦求也不成,真想叫他们通传谢瑛,进去享受下特权阶级感觉。但他也更清楚地知道,他这时候最不能找就是谢瑛。
至少不能在镇抚司找谢瑛。
不然叫人觉得谢瑛和李老师有关系,再叫他避嫌,换巴结万家人审案,恐怕就要把老师往死里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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