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通,便把这些事告诉谢瑛。谢瑛琢磨阵,忽然笑笑:“李学士给你下帖子后,你只写信回他,不曾亲自登门?”
崔燮纳闷地说:“这身份哪儿能随便进学士门,不都是望门投帖吗。再说他给东西不也是打赌添头,都是他们官人们玩笑,不过是那个被人考较,也得有自知之名啊。”
谢瑛笑道:“怕是你自知错地方,李大人要则是你不自知。”他拖着崔燮便往厅上走,崔燮连忙拉着他衣摆叫道:“你还没解手……”
解什手,不过是出来见他找借口罢。
他拍拍崔燮,劝道:“你这样个学生,皇爷和太子都想着你,什学士看上你也不意外。待会儿你待客殷勤着些,李大人是个真有学问,什‘茶陵派’宗主,杨舍人也是御前得用人,得他们关照自有你好处。”
血迹,衣料底下也没有缠得厚厚绷带,这才略觉松心,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再度开口问道:
“你怎会带李学士来——”
“李学士怎会想要来你家——”
两人声音撞在起,目光也撞在起,都显出几分迷惘。谢瑛率先解释道:“抓那些围攻李、杨二位大人凶徒,叫那条街上乡约、里正跟着送人去顺天府,又跟府尹刘大人略说几句话。本拟就该和他们分开,是他们听说要来你家做客,特地跟来。”
难道是他们叫凶徒吓着,看谢瑛特别有安全感,非跟着他走不可?
俩人都穿大袖飘飘书生服色,并肩而行时,衣袖不时缠在起,也看不出下面手是拉着还是分着,就这光明正大地进院子。
此时厅堂里正唱着“则愿寿比南山堆翠锦,福如东海水波涛”。两人推门进去,那小旦恰好唱完支《采茶歌》,朝他们福福,又唱《粉蝶儿》,两位大佬在座上听着曲儿自斟自饮,喝得脸色微红,神色甚是逍遥适意。
见着崔燮进去,李东
谢瑛摇摇头:“他们像是听你名字才来,所以才想问问你:你跟李学士在宫里见过那回,难道特别投他缘法?”
崔燮真心有点懵。
他个监生跟从五品侍讲学士,谈不到什投缘吧?
总然他混进宫给太子讲过《诗》,那也就等于是个优秀大学生,被选出来到人民大会堂给领导献花,叫领导当众表扬几句,这事过去也就该过去。李东阳就是认得他,给过他画和帖子,那不也就是中央领导关怀普通学生,送点儿慰问品吗?
他个普通学生,收着这些东西也就是给领导写个感谢信就够——要套交情也得等到他考上进士,入朝之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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