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道:“这也不是容易事,得将买来碱化开,澄去渣滓,滤净细小灰土,遍遍滤到像清水样时再熬煎成块,这才能合进胰子里。咱们家吃也要白净好碱,洗衣裳也要,不是你们滤次就能得,过两个月天又冷,总得给你们些辛苦钱……”
刘庄头又要站起来行礼,崔燮先步长身按住他,只手抓着,就把这个天天下地庄户人按得挺不起身子。
刘庄头弯弯腰,就在椅子上行个礼,又欣喜又感伤地说:“公子这力气,简直就和咱们……就和们大爷似,当初姑娘刚成家时,大爷就是这样副力气,按着人就跟小山似压下来。”
难怪这副身体学武功这快,原来是家学渊源啊!
崔燮悄悄摸摸自己肱二头
跑几趟,也不算白在路上费工夫……”
他笑容渐渐淡下去,看刘庄头眼:“何况庄子上多样能挣钱东西,你们日子也好过些。”
刘庄头喉头发堵,“嗳”声:“公子,们也过惯那日子……现在已是比从前强多!”现在徐家陪嫁来人和崔家许多老人都走,他当上庄头,他们这些从刘家来人日子也渐渐好起来。
崔燮看他感伤得厉害,便给崔良栋打个眼色,叫他带着崔庄头离开,单留下刘庄头个人说话。
刘庄头坐在椅子上缓缓,再开口声音仍是有些发闷:“公子……想不到公子还惦记着们……去年清明替夫人培坟土时就看出公子孝心,除公子你,还有谁惦着咱们夫人呢……”
崔燮在迁安时还真没想过他们,那时虽然也去坟上,却因不想跟徐夫人带来陪嫁打交道,就没去过嘉祥屯。就是他管这个家之后也没特别提拔刘家陪房,只不过他当家之后下人自然要待他母亲家人好些,以此讨好他——
刘庄头顺理成章地管庄子,往后崔府要挑丫头小子时,刘家人也会是优先人选。
他微微叹气,温声说:“你们这些年也辛苦。家里当初那个样子,谁也顾不上谁,也就不必说,如今主持家里事,也能做几分主,就给你们找些事干。”
他做肥皂时就想好要用纯碱做胰子,之前只列计划,还没实施,如今才有钱有工夫做这事:“崔家胭粉铺里有卖肥皂、澡豆和胰子,那胰子里就要用干净好碱,可市面上卖不够干净,所以想着叫你们安排人炼碱。炼人也能给他们补些银子,不然只靠种田能过上什日子呢?”
刘庄头叹道:“们当家人和那些田里佃户原就该给主人干活,还要什银子?这都是该干,公子已是极照顾们,们不敢要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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