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地笑,不等他说完就用手指他鼻尖叫道:“你是不是又偷跑到书房去看爸书?”
他轻笑着用手抓下她手指,却没有松开。
她凑近他脸,本正经地问:“哥,你到底什时候娶
于是她就走到他面前,仰着头说道:“那好吧,以后就带你块玩吧。”
她说得本正经,跟小大人似,惹得父亲母亲都笑。父亲笑过,拉她手放到少年手里,直视着少年眼睛,温声说道:“陈起,以后阿麦就交给你。”
少年脸色有些可疑红晕,抿着唇角郑重地点点头。
那时阿麦还不太明白父亲话里意思,所以当偷听到母亲和父亲说陈起是不是比阿麦大得太多点时,她立刻就从床上蹦起来,大声地喊:“不大。不大,陈起哥哥正合适!”
是啊,他正合适,他是她最好玩伴和保护者。
威胁说:“麦穗!你给记住,你是个女孩子!下次你要是再敢跟着牛家小子下河,老娘就把你腿敲折!”
她嘿嘿地笑,冲着母亲做个鬼脸,然后撒腿就往院子外面跑,她知道,母亲是追不上她,而且母亲出大门就会变成很温柔很贤惠样子,绝对不会拿着竹棍子追她。谁知刚跑到大门口,她就撞到刚进门父亲,父亲把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举到半空中爽朗地笑道:“阿麦丫头,来让爸爸亲口,想爸爸没有?”
她欢快地抱住父亲脖子,大声地喊:“想!”
父亲笑着放下她,又过去抱抱迎过来妻子,然后回身拉过直静静地站在大门口少年笑道:“这是陈起,以后就是们家员。”
她好奇地看着他,圆滚滚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他们起朝夕相处八年,她从顽童长成豆蔻年华少女,而他则由青涩少年变成高大英俊青年。到后来,她已是渐渐明白父母最初用意。
十三岁时,她成年,成年礼举行完后她揪着他袖口问:“哥,你是不是可以娶?”
她没有点少女应有羞涩,反倒是他红脸,甩开她手急忙走开,边走还边低声嘟囔道:“笨蛋!”
十四岁时,拉他坐在院后那棵老槐树下,用肩膀撞下他,问:“哥,以后你想要什样生活?”
他目光温柔地看看她,然后又把视线投向远处天空,轻声说道:“小桥,流水,人家。”
父亲问她:“以后这个大哥哥陪着你玩,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父亲话,只是盯着那少年问:“你会不会爬树?”
少年缓缓点点头。
她又问:“那你会不会去河里捉鱼?”
少年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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