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当,爱和人争辩;有时候甚至还和下级抬杠。田福军到原西后,他们在县招待所单独谈很长时间。话题东拉西扯,既谈工作,也谝闲传。谈话中间,田福军含蓄地提示有智,他应该以更昂扬精神状态把原西县工作搞好。但有智却流露出种令人不愉快情绪,意思是他个只有初中文凭干部,干得再好,恐怕也就到“头”;不象他田福军,有大学文凭,短短两年,就升好几级……田福军大吃惊!他没想到有智思想深处,竟有这些东西。他这种思想是原来就有,还是在这新形势下产生?田福军判断不来。他反复思考,有智过去没有这些毛勃—最起码他那时没有流露出来。现在,他竟然当着他面说出他心病,这不能不使田福军感到震惊。
和张有智谈完这次话后,福军很痛苦;因为在过去那些艰难岁月里,他两个总是并肩战斗。现在,他老战友竟然有如此大变化。本来个县委书记责任就够重大,但有智认为这“官”还有点校朋友!这多令人痛心。全省几千万人只能有个人当省委书记;全地区几百万人也只能有个人当地委书记。当然,不定就只能让乔伯年和田福军来当,但终归不能让想当都来当嘛!如果只想当官而不想干事,这种思想太危险!
这难道就是县委书记张有智同志境界吗?
田福军感到,他得和有智开城布公谈次,但这次时间短促,来不及——个人思想问题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等他抽出时间,找机会再和有智进行这次交锋吧!唉,他过去对有智切方面是多信任。现在看来,你可以用理想标准要求人,但拿它来估计人是不行。田福军同时想到,许多人由于过去理想和信仰次次被现实所粉碎,在眼下新社会条件下,他们便也变得“现实”起来;而这种人所谓“现实眼光”,不过是衰老心灵孔之见罢……在大马河川搞完谷子“丰产方”第二天,田福军和张有智相约,块去原西城南三十公里处古迹石佛寺转圈。
据《原西县志》和《黄原府志》记载,石佛寺曾经是座绛红色寺院。它周围是片浓绿参天松柏。更有甚者,门前棵八个人伸臂才能搂住古柏,树中却奇迹般长出棵汉槐,古籍中称之谓“柏抱槐”。遥想当年,那寺院红墙黄瓦,绿荫箍地,香烟飘绕,如同仙境般。此寺相传建于唐。据现有清嘉庆八年碑志记载,系肇自金统四年,即公元四四年,迄今已有八百多年历史。历经各代兵匪战乱之后,从外观看,这座著名古迹只留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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