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砾和枯草中立着座石牌坊——“文化g,m”初期,这座石牌坊也被破“四旧”红卫兵推倒。不过,这里还留有个千佛洞。基本上保持完好。
走过片瓦砾草滩,来到石崖下,就被石洞门口副石刻大幅对联吸引住:石山石洞石佛像天下第,泓寺泓庙泓佛堂世界无二。石洞高三十多米、宽六十多米;洞顶齐平,雕刻有各种图案、书法。洞中央坐着个特大石佛像;左右站着两个。洞两边有两道走廊,走廊上又分别立十八个大石佛像。气派之大甚至可以和杭州灵隐寺“大雄宝殿”里泥塑大佛像比美。另外,洞内周围三十多米高石墙壁上,雕刻着排排不同姿态,涂着各种颜色密密麻麻小佛像,简直难以数清。遗憾是,有些石碑和佛像已经残缺不全。
田福军和张有智从洞中转出来,走到瓦砾场被推倒石牌坊前面,共同坐在根锈着绿斑石柱上。陪他们转游田福军秘书白元,也坐在他们对面,胳膊上小心翼翼地挽着地委书记外套。
苗凯调走以后,白元就又当田福军秘书。般情况下,新任领导都不用前任秘书。田福军不“忌讳”这个常规,仍然让白元当他秘书。白元因为在前任书记面前迫不及待要回官,反而什官也没当成。但这位秘书在心里还是敬畏他前任领导,而对田福军有点瞧不起(当然不敢表现丝毫)。他瞧不起田福军主要是因为新任地委书记太不象个“大官”,动不动就泥手泥脚和老百姓混在起,象个公社干部。作为秘书,白元断定:大领导就应该有大领导威严和威风。田福军太没架子!太随和!这哪象个地委书记?
白元就是这样理解“大官”。生活中有那种人,你蔑视甚至污辱他,他不仅视为正常,还对你挺佩服;你要是在人格上对他平等相待,他反而倒小看你!这种人情况,在伟在鲁迅不朽著作中有详尽诠释,这里就不再累赘。
现在,这位秘书装出副谦恭样子,听田福军博学地和张有智谈古论今。他惊讶地看见,地委书记象个农民样,竟然脱掉鞋袜,有失体统地拿手指头抠自己脚指甲!
田福军确是这副样子——他有脚气病,动不动就拿手指头抠脚指头。
他边抠脚,边对张有智说:“应该把石佛寺好好修葺下,建个围墙,修两个风雨亭,拿石板把院场铺好,再把拉倒石牌坊立起来。这是座珍贵古迹,再不整修,恐怕就要毁。如果石佛寺最终毁在们手上,子孙后代都会唾骂们……”张有智两手摊,尖刻地问:“钱呢?”
“你们派人到省上请个专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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