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人行道上围住省委书记,纷纷问他身体受伤没有?乔伯年笑着说:“没受伤,只受点气。”他问大家:“现在咱们到什地方?”
“快到八路口!”市交通局长说。
“那咱们还得走回去两站,才能倒坐电车?”
秦富功满脸愧色,赶忙说:“乔书记!要为你安全负责,今天无论如何再不要去挤电车。们市上几个同志心里都很沉重。今天对们教育太深刻!你尽管还没批评们句,但实际情况对们工作提出无情批评。请相信们定会尽快改变市内交通状况……”这时候,溜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人行道旁。遵照张生民指示,省市领导小车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刚才那辆四路公共汽车。现在,生民已经让保卫人员用步话机把车调过来。
乔伯年只好说:“那好吧……这算是次现场办公会。同志们,还要说什吗?事实已经全说明!希望这个问题能得到尽快解决!但不要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而应该通过交通入手,全面改变市内各种公共服务事业落后面貌……”乔伯年做简短指示以后,领导们就分别坐车回省市机关。
跳下车来,要揪扯他们。
张生民和秦富功等也拼命从车里挤下来,紧张得满头大汗跑过来。生民拨开围观人群,大喊:“干什!干什!这是咱们省委书记!”秘书长着急,竟然自己先“露密”。
但售票员和司机怎可能相信省委书记挤公共汽车呢?他们嘲笑地说:“别他妈糊弄人!撒泡尿照照,看这家伙象不象个省委书记?都上车!到公司去!人罚款拾元!”
“胡闹!”市交通局长对这两个狂妄家伙吼叫道。他掏出圆珠笔和笔记本,问:“你们叫什名字?”“别咋唬!快上车!”司机喊叫说。
气急败坏交通局长只好跑到车后记牌号去。
当天晚上,乔伯年参加完省上个工业会议,回到家吃几片药,正准备上二楼去休息,客厅旁电话间响起急促铃声。
他拿起电话,原来是市委书记秦富功。
这时候,那两个护架乔伯年小伙子走到前面,其中个掏出个什证件递到司机和售票员面前——那两个人下子脸色煞白,惊慌得手足无措。
乔伯年这才知道,这是两个便衣保卫人员。他看眼张生民,生民咧开豁牙嘴笑笑。
秘书长自认为这个“蛇足”不多余,否则今天就麻烦。
乔伯年掏出手帕擦把脸上汗,对司机和售票员说:“你们赶快走吧,已经耽搁好长时间!”
两个人立刻象兔子样窜上车,汽车溜烟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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