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不缺恶人。不管你抓
多少，杀多少，不管之前
那些人有什
样下场，还是会有人前赴后继地涌上来。这是为什呢？至于这个为什
就不给你们分析，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坏是你们就算累死，也完不成任务，好是，咱们警察永远都不会失业——！”
陈铭生记得，他当时听完严郑涛话，自己乐出声来。他周围学员也跟他
样，都哈哈大笑，甚至严郑涛自己也在笑。
那时陈铭生并没有注意到，严郑涛笑容跟他们不样。
现在，经过这多事情，陈铭生在回想严郑涛发言时，还是会笑。他想，他现在笑，应该跟严郑涛当年笑，样。
“白吉倒，还会有下个。”老徐说，“给你透点消息，你应该也听过，有个被人叫‘九头蛇’缅甸佬，去年就开始频繁跟这边搭线。上面给消息，们已经派人盯着。”
老徐那边笑笑，似乎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他说：“有那久？都没注意过。”
陈铭生安静。
老徐说：“你现在让干其他，也干不。觉得这辈子就交这事上。”
陈铭生说：“那白吉事情结束呢。”
“结束？”老徐又乐，说：“有没有结束，你该比清楚。”
铭生不由自主地握紧电话，咬着牙，硬是没有出声。
老徐知道陈铭生脾气，也知道他性格，如果不是真戳他心窝子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冲动事情。
老徐说：“答应你，等这次事情过去，你就回去娶老婆。”
陈铭生低声，“嗯。”
他这声嗯，更多，是对老徐这番话承认。因为他知道，老徐是真心对他。
陈铭生笑声，说：“听你语气，兴致勃勃啊。”
老徐嘿嘿地笑，说：
陈铭生低下头，说不出话。
他确应该清楚。
老徐在那边接着说：“你说你干这七八年里，结束多少人。从开始明坤，到曹南山，到虎哥，再到现在你路扶起来白吉，你说，有结束时候。”
这个世界上，不缺恶人。
当年严郑涛在警校给陈铭生上课时候，就说过这样话——
老徐说：“很快。”
陈铭生看着外面飘落雪花，怔忪道：“快……哪有什快慢。”
也许这样夜晚，很容易勾起人回忆。陈铭生淡淡地说：“老徐，你还要做多久……”
他听到手机那边声轻微打火机声，老徐似乎是点根烟，语气淡然地说：“做多久？不知道，没想过。”
陈铭生说：“你快干三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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