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时,殿中暗着,夜华仍睡得很沉。这醒过来便能见着他,觉得很圆满。
微微向上挪些,抵着他张脸细细端详。他这张脸神似师父墨渊,却从未将他认作墨渊过,如今瞧来,也有些微不同。譬如墨渊双眼便不似他这般漆黑,也不似他这般古水无波。
墨渊生得这张脸,瞧着是无上尊崇宝相庄严,夜华他生得这张脸,最近瞧着,却总能瞧出几分令自个儿心神荡难言之色。
抵着他脸看许久,看阵后瞌睡又来。只道他沉睡着,翻个身打算再眯会儿,却被他手伸过来把捞进怀中。惊。他仍闭着眼睛道:“你再看会儿也无妨,看累便靠在怀中躺会儿吧,墙角终归没怀里暖和。”
耳根子红,讪讪干笑两声,道:“
出格,又琢磨阵,或许,依着他们天宫规矩,由夜华出面找天君商议定下和他婚期,不大合体统?
天宫规矩也忒烦琐。
想想,凑过去挨着他脸道:“是考虑得不周全,这个事由你去做确然显得不大稳重,要不然去找找阿爹阿娘,终归们成婚是桩大事,还是让老人们提说才更妥当些。”
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紧,被他狠狠搂住,哼声。他将揉进怀中,顿半晌,道:“再说次,你想同怎?”
愣愣。想同他怎,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正欲再答他次,脑子却在这时候猛然拐个弯儿。咳咳,夜华他这是,怕他这是变着法子从嘴里套情话吧?
他漆黑发丝铺下来同缠在处,同样漆黑眼有如深潭,床帐中幽幽缕桃花香,脸红红,番在嗓子眼儿滚两三遭情话,本想压下去,却不晓得被什蛊惑,没留神竟从唇齿间蹦出来。说:“爱你,想时时地地都同你在处。”
他没搭话。
们青丘女子向就是这坦白,有说,有二说二,但夜华自小在板正九重天上长大,该不会,他嫌弃这两句话太轻浮奔放吧?
正自纠结着,他沉默会儿,突然翻身将压住,整个人伏到身上来。吃力地抱着他光滑脊背,整个人被他严丝合缝贴得紧紧。他咬着耳垂,压着声儿低低道:“浅浅,再为生个孩子。”只觉得轰地声,全身血都立时蹿上耳根。耳根如同蘸鲜辣椒汁儿,火辣辣地烫。觉得这个话有哪里不对,时却也想不通透是哪里不对。
这夜浮浮沉沉,约莫卯日星君当值时候才沉沉睡着。平生第回晓得春宵苦短是个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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