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翻身起来,压到夜华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道:“还记得在西海时说要同你退婚吗?”
他僵,垂下眼皮道:“记得。”
凑过去亲亲他,同他鼻尖抵着鼻尖,道:“那时没瞧清自己真心,说那个话你莫放在心上,如今们两情相悦,自然不能退婚,唔,在西海时闲来无事推推日子,九月初二宜嫁娶、宜兴土、宜屠宰、宜祭祀,总之是个万事皆宜好日子,你看要不要同你爷爷说说,们九月初二那天把婚事办?”
他眼皮猛地抬起来,双漆黑眸子里倒映出半张脸,半晌,低哑道:“你方才,说什?”
回过去在心中略过过,觉得也没说什
来愈重喘息声,觉得体内有个东西在迅速地生根发芽,瞬间便长成参天大树。
这棵树想将抱着这个人紧紧缠住。
他唇沿着下巴路移向嘴角,柔柔地亲会儿,咬住下唇,逼着将齿关打开。被他闹得受不住,索性狠狠地反亲回去,先下手为强,将舌头探入他口中。他愣瞬,手抚过后腰,重重揉,被刺激得颤,舌头也忘动,待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反过来侵入口中……
这番纠缠纠缠得十分情动,却不晓得他这个前戏要做到几时,待他舌头从口中退出来时,不由得催促道:“你,你快些!”话出口,那黏糊细软声调儿将吓跳。
他愣愣,笑道:“手不大稳便,浅浅,你上来些。”
他这个沉沉声音实在好听,被灌得五迷三道,脑子里像搅着锅米糊糊,就顺着他话,上来些。
他挺身进来时,抱着他手没控制住力道,指甲向皮肉里掐,他闷哼声,凑在耳边低喘道:“明日要给你修修指甲。”
从前在凡界摆摊子算命,生意清淡时候,除看看话本,时不时也会捞两本正经书瞧瞧。有本挺正经书里提到“发乎情,止乎礼”,说情爱这个事可以于情理之中发生,但须得因道德礼仪而终止。与同摆摊子十师兄觉得,提出这个说法凡人大约是个神经病。甚赞同他。本上神十万八千年也难得有朵像样桃花,若还要时时克制自己,就忒自虐。
事后靠在夜华怀中,他侧身把玩着头发,不知在想些什。觉得脑子里那锅米糊糊还没缓过劲来,仍旧糊着。糊好会儿,迷迷蒙蒙,猛然却想起件大事。
阿弥陀佛,四哥说得也并不全错,万儿八千年里头,极偶尔,确要粗神经回。上九重天来照看夜华照看这久,竟将这桩见着他就该立刻跟他提说大事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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