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有些
阿兰若在书房里头,迎来盛怒沉哗。
其时她正剥着瓜子歪在张矮榻上看沧浪子新出游记,猛见截刻字树皮重重落在自己眼前。顺着树皮看上去,是玄色袍子,沉晔沉着中隐含怒色脸。
他居高临下,目光中有冰冷星火,“信是你写,酒是你酿,棋局亦是你解。将当作件玩物,随意戏耍捉弄,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逼近步,眼中星火更甚,“看被你骗得团团乱转,真心真意封封回信给你,想着竟然也有这日,心中是不是充满快意?”
阿兰若瞧着书册上墨字许久,突然道:“师父跟说,要就争争,要就断念头。本来已经断念头,你不应该跑过来。”
鼻子喝个小酒,而阿兰若白将意中人送到他人手里,遑论哭鼻子喝小酒,连声多余叹息都没有,每日该干什仍干什。凤九觉得同她比,自己境界陡然下去,有点惭愧。
但天意,不是你想让它怎走,它就能怎走。风平浪静中莫名出其不意,这才是天意。
三四日后,沉哗夜游波心亭,无意中瞅见亭旁棵红豆树上题两行字。有些年成字,深深扎进树干里,当真是铁画银钩,入木三分,同留在他书匣中那摞信纸上字迹极为相似。十六个字排成两列,月映天河,风过茂林,开怀畅饮,尘忧顿释。
两列字略偏下头留个落款。
他借着月光辨出落款,脸色白。落款中未含有年成时节,单个名字孤零零站在上头。相里阿兰若。
她想会儿,“就算有些事情你晓得,其实你也该装作不晓得,们两个,不就该像从前那样形同陌路吗?”
沉哗看着她,语声冰寒,“从前们竟然只是形同陌路?难道不是彼此厌恶?”
阿兰若抚着书册手指颤,轻声道:“或者,你就没有想过,并不像你讨厌那讨厌你,或许还挺喜欢你,做这些其实是想让你开心。”
她抬起头来,“你看,你不晓得是写这些信前,不是挺开心吗?”
他退后步,“你在开玩笑。”
凤九竖起耳朵,急切想听到下文,苏陌叶却敲着碧玉箫卖个关子,“此时真相大白下,倘你是沉晔,晓得直写信给你并非文恬而是阿兰若,你会如何?”
凤九想片刻,试探道:“挺、挺开心?”
陌少笑道:“是也挺开心,有个姑娘肯这样对好,还是个绝色,怎想都是赚。”
凤九如遇知音,立刻坐近寸,“可不是嘛!”
苏陌叶停会儿,却道:“可惜阿兰若遇到是沉晔,而沉哗他不是你,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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