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道:“但也希望他好。”
苏陌叶递给她杯茶,“情这种事,摊上就没有好处,所幸你看这桩事还留几分神智,既已到这个田地,你早早收收心吧。”
阿兰若接过茶,谢他两句。
此事便像就此揭过,再无只言片语提及,两人只闲话些家常,待湖边璧人杀棋而归。
湖中亭小聚后,听老管事说,沉晔和文恬互递四封书信。文先生随信还附过两件小礼,只草编白头雀,个手绣吉祥纹扇坠,沉哗回她两卷书。
中,趁着背后缥缈水色,瞧着竟是十分淡泊平和。
沉哗目光些许柔和,低声道:“文恬?”
少女就微微笑起来,“正是。”
后来苏陌叶问过阿兰若,瞧着这个场景,她心里头是如何想。这个后来,也没有后得多久。沉晔入事方过片刻,便被文恬邀去湖边个棋桌上手谈局。
亭中只剩他与阿兰若,个围着红泥小炉烹茶,个有搭没搭地剥着几个橘子,眼光虚浮得也不晓得在想什。
书是沉晔定,差他去市上买,两本沧浪子游记。阿兰若彼时正捧着盏茶在荷塘边喂鱼,不留神茶水烫舌头,缓过来时,吩咐老管事今后他二人如何,可以不必呈报,终归沉晔到她府上又不是来蹲牢。又道,沉晔送给文恬两本书,也买两本给她瞧瞧。
某些层面来说,凤九有些佩服阿兰若。遥想她当年伤情,偶尔还要哭
陌少这个问题,其实有些刻薄,刻薄得戳人心窝。
湖边玄衣青年与白衣少女恍若对璧人。阿兰若剥出来个橘子扔给陌少,脸上竟仍勾得出笑,却笑得有些无奈,“文恬是个好女子,才学见识都匹配得上他,家世虽不济些,不过他如今也是落魄,文恬在这个时候同他结缘,正见出她不求荣华淡泊,今日做到这个地步,若他二人佳缘得成,也算个行善造化。”
苏陌叶皱眉,“那日灵梳台上你对橘诺说那些话,可不像你今日会这做。”
阿兰若挑眉,“那些话嘛,不过为逗逗橘诺罢。”远目湖岸处那黑白对棋侧影,低声道:“他这个人,冷淡自傲,偏偏长得好,灵力好,剑使得好,字习得好,棋下得好,情趣见识也够好,显得那种冷淡自傲,反倒挺吸引人。”
又笑道:“你想过没有,他讨厌其实也并非他错。母妃二嫁后诞下和嫦棣,此为不贞,因而同嫦棣皆血统污浊。这其实,也不过是种看法罢。对这世间万物,每个人都可以有每个人看法,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他有这种看法,和他自然再没什可能。他那看着文恬,其实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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