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君垂眼看着她,结好衣带,缓缓道:“关起来亲自教你。”
其时,窗外正好树新雪压断枯枝,惊起二三冬鸟,飞得丈高撞到穹顶镜墙又摔下来。东华帝君自碧海苍灵化生万万年,从没有听说他收什徒弟,谁能得他教导更是天方夜谭,虽然姬蘅叫他老师,她也不信东华真点拨姬蘅什。这样位尊神,今次竟浮出这种闲情逸致想要亲自教教她,凤九感到很稀奇。但她向定位自己是个识大体懂抬举仙,要是能闭关受东华几日教导,学得几式精妙巧招,竞技场上力挫群雄摘得频婆果不若探囊取物?她扫片刻前怒容,欢欣鼓舞地就从。
她从得这样痛快,其实,还有门更深层原因,她分外看重竞技决赛就排在十日后。自古来所谓竞技无外乎舞棒弄枪,两日前她听说此回赛场圈在王城外,按梵音谷规矩王城之外施展不出术法来,决赛会否由此而改成比赛削梨或嗑瓜子之类她不擅长偏门,也说不准。幸亏萌少捎来消息此次并没有翻出太大花样,中规中矩,乃是比剑,但因决赛之地禁术法,所以评比中更重剑意与剑术。
比剑嘛,凤九觉得这个简单,她从小就是玩着陶铸剑长大。但当萌少拂袖将决赛地呈在半空中指给她看时,望着光秃秃山坳中呈阵列排开尖锐雪桩,她懵。待听说届时参赛二人皆是立在冰桩子上持剑比试,谁先掉下去谁就算输时,她更懵。他们青丘没有这样玩儿法。她大早赶去宗学,原本正是揣着求教萌少之意,托他教教冰桩子上持剑砍人绝招。料不到被结界挡回来,东华像是吃错药,竟要亲自教她。
凤九在被大运砸中头惊喜中晕乎阵,回神时正掰着豆角在厨房中帮东华预备早膳,掰着掰着灵台上清明寸寸回归,她心中突然沉:帝君将她禁在此处,果真是如他所说要教她如何在竞技中取胜?他是这样好心人?或许真是他吃错药,不过帝君他,就算吃错药,也不会这样好心吧?
凤九心事重重地伺候帝君用过早膳,膳中似乎自己也吃几口,究竟吃什她没有太注意,收拾杯盘中隐约听见东华提起这十日禁闭安排,头三日好像是在什地方练习如何自如走路之类。她觉得,东华果然是在耍她,但连日血泪中她逐渐明白,即使晓得帝君耍自己也不能同他硬碰硬,需先看看他路数,将脚底油水抹得足些,随时寻找合适时机悄悄地开溜方乃上策。
辰时末刻,凤九磨磨蹭蹭地挨到同东华约定后院,方入月亮门,眼睛蓦地瞪大。院中原本敞阔之地列满萌少曾在半空中浮映给她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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