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小姐沉吟:“知道如今是非常时刻,即便让国师相帮,劝说陛下,也不会像上次烟澜之事那样好劝。大熙和乌傩素是必然需要场联姻,但国师非般人,劝动陛下在宗室中另择人送去联姻,亦未可知。”
成玉问她:“那你说,换谁去呢?”不待齐大小姐回答,她把玩着个空杯子笑笑,“怕是只能换烟澜去,才能叫乌傩素满意。”
齐大小姐思索片刻:“若要在烟澜和你之间择人留下
,兄收弟媳。便是你与那乌傩素四王子真能相依到儿女绕膝又如何呢,父若死,儿子还能娶除生母之外诸母。你若真嫁过去,这生等待你将是无尽磋磨,这些你又想过吗?”
这些成玉没有想过,因为这些事都着实太遥远,她或许根本挨不到那种时候。
齐大小姐止住成玉手中玉箸:“你去陛下面前告诉他,你后悔,你不想去,你并非真心愿意远嫁去乌傩素。”
成玉静会儿,收回筷子,置在旁白釉梅纹筷托上。她抬头看向齐大小姐,目光明澈:“此事已定下,是别无转圜之事,你便不要再费心。这些时候们倒可以多待待,往后怕是也没有机会。”
定下,只能是皇帝将此事定下;别无转圜,是说此事其实主要是皇帝意思。齐大小姐立刻便听明白,因此也静片刻。
“不可能没有转圜。”良久,齐大小姐道。
“打听过。”齐大小姐凝眉,字句,“当日乌傩素王太子率使臣出使朝,陛下于曲水苑招待诸使臣,行宫之中,并非只四王子瞧上你,王太子亦看上烟澜。大约四王子亦知王太子心意,明白大熙绝无可能将两位贵女远嫁乌傩素,因此藏心思。而王太子率使臣回国后,乌傩素王亲自来信,为王太子求娶烟澜,彼时皇上亦有心促成此事。”齐大小姐停停,“若那时事成,乌傩素与大熙早已是姻亲,此次根本无需将你远嫁。”
成玉愣愣:“竟有此事。”端起茶杯,复又放下,“那也不必可惜烟澜当日没有嫁过去。若送和亲是件不幸之事,那让烟澜去亦是件不幸之事,让谁去都是件不幸之事。”
齐大小姐道:“并非可惜当日烟澜没有嫁成,是听闻彼时驰军前去贵丹大将军临走时将烟澜托付给国师照看,而乌傩素王求亲之信送来之时,正是国师力劝皇上,皇上听从国师意见,方那样干脆地拒绝乌傩素王求亲,所以想……”
“你想,”成玉打断她话,但说完那三个字后,她却像有些失神似,有阵没有开口,待齐大小姐唤她声,她才回神似道,“你想,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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