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和满心感动中回过神来,看到他的样子,故意说道:“有什么稀罕?又不是你自己种的。”
他闻言却并未动气,依旧得意地说:“早知道
他忙拖住我的手:“要不了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何必来回跑?就在这里睡一觉,我在榻上凑合一下。”
我想了一瞬,点点头。
我一向觉得自己精神好,是个少眠的人,可和霍去病一比,实在算不得什么。天还黑着,他就摇醒了我,我有些身懒,赖着不肯起,嘟囔着央求:“看什么都等太阳升起来再说,我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儿。”
他在一旁一遍遍地叫我,我却只一个劲儿往被子里缩,蒙住头,顽强地抓紧被子和睡意,摒绝一切声音。
他静静地坐了会儿,忽地拉开门,大叫道:“来人!伺候洗漱起身。”
好香浓的脂粉气,不知道是哪家出品?你既然这么喜欢,我也索性换用这家的好了。”
霍去病一下坐直身子,急急道:“只是当时宫中献舞的歌伎敬酒时挨了几下。”
我笑吟吟地问:“是吗?你不是说到一个地方坐了很久吗?是天香坊还是其他歌舞坊?”
霍去病在我额头弹了下,哈哈笑着问:“你是在嫉妒吗?”
我瞪了他一眼,撇过头。他强拖我入怀,我使劲地推开他:“我就是嫉妒了又如何?反正你身上若有别人的脂粉香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我忙一个骨碌坐起,他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怕我,倒是怕我家的婢女。”看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忙笑着又掩好门:“觉什么时候都能睡,日出却每天只有一次。”
随着霍去病进了山。
一整座山都种着鸳鸯藤,薄薄的曦辉中,清香盈盈。碧玉般的绿流淌在山中,金银二色若隐若现地跳动在山岚雾霭中。在这个静谧清晨,一切美得像一个梦,仿佛一碰就会碎。
太阳跳上山头的一瞬,雾霭消散,色彩骤然明朗,碎金流动,银光轻舞,满山好似洒满金银,华丽炫目。
“值得你早起吧?”霍去病含笑问,我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霍去病牵起我的手,慢走在藤蔓下,得意地说:“就猜到你肯定看得目瞪口呆,昨天晚上我自己都看得很震惊,去年秋天开始种时还真想不到能如此美丽。”
他忙松开了我,眼睛里全是笑意:“不如何,就是我喜欢而已。”
我哼了一声,啐道:“你有病!”
他双手交握,放在脑后,躺得惬意无比:“如果这是病,我宁愿天天病着。”
和他比脸皮厚,我实在比不过,索性不再答理他。他笑吟吟地说:“今日实在太晚,明日一早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我站起身要走:“那我回去了,明天你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