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洗碗,小六擦洗着灶台,半晌都没有句话。十七几次看小六,小六只笑眯眯地干自己活,偶尔碰到十七视线,也不回避,反而会做个鬼脸,龇牙咧嘴地笑笑。十七洗完碗,去拿小六手里抹布,小六不给他,“就快完,你先休息吧。”
十七安静地站着。
好会儿后,十七说:“小六,你还在生气。”
“啊?”小六笑着装糊涂,“没有。老木都和人家称兄道弟,拍着胸膛承诺把阿念当小妹,凡事让着她,还生什气?”十七知道他在装糊涂,盯着小六说:“你不和说话。”
“哪里有?每天都和你说话,现在不就在和你说吗?”
你吆喝句白花花大腿,吆喝句红嘟嘟小嘴,他再来句粉嫩嫩xx子……两人比着下流,真正喝上。
小六和串子看得呆住,十七低着头,静静地坐着。
老木笑呵呵地逗十七:“面皮子真薄!就这几句就耳热?”
小六留意到十七没有回避小白脸,看来他认识人是那位阿念。
串子那胳膊肘捶小六,高兴地说:“老木笑。”
六哥以后多光顾。”
小六说:“你也不用摆酒赔罪,就拣你好酒送老木两坛。”
“好,听六哥。”小白脸作揖,回去继续做生意。
傍晚,小白脸带着海棠来回春堂,还雇两个挑夫,挑二十四坛酒,从街头酒铺走到街尾医馆,解放邻居都看得清二楚,算是给足老木面子。
海棠给老木行礼道歉,看得出来心里并不情愿,但规矩丝没乱,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
“……想……你和以前样,想听你说话。”
“以前?”小六装傻,
小六笑瞅小白脸眼,是个人物啊,从女人到男人、从雅到俗,都搞得定,难怪能拐大家族小姐。
两坛子酒喝完,老木已经和小白脸称兄道弟,就差拜把子。
送小白脸出门时,还遍遍叮嘱,回头来吃他烧羊肉,咱爷俩再好好喝顿。
老木和串子都喝醉,小六忙着收拾碗筷,十七说:“来,你休息。”
小六呵呵笑,“哪能都让你干?”
老木坐在旁,脸色铁青,自嘲地说:“技不如人,不敢受姑娘礼。”
小白脸让海棠先回去,自己留下来,也没废话,拍开坛酒,给老木和自己各倒碗,先干为敬。
老木毕竟憨厚,何况得罪他也不是小白脸,没挡住小白脸再敬酒,开始和小白脸喝酒。
碗碗酒像水般灌下,老木话渐渐多,竟然和小白脸行起酒令。
老木可不是文雅人,也不识字,酒令是军队里学来,粗俗到下流,可小白脸竟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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