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
，忽而笑
笑，终于端起面前
酒碗，咕咚咕咚地喝完酒，真心赞道：“好酒！”小白脸笑道：“请
定让你媳妇给你生个蛋。小白脸好脾气地笑着作揖，把酒坛打开，恭敬地给小六倒碗，先干为敬，“以前有失礼之处，还请六哥大人大量。”
如果只是到此游，那自然是强龙厉害，反正打完拍拍屁股走人。
可如果要天长日久地过日子，强龙却必须低头，遵守地头蛇定下规矩，否则小六隔三差五地给他酒里下点药，屠户卖肉时添点料，糕点里说不定有口水……
小六看小白脸很明白，索性也不装糊涂，“对你们大人大量，你那媳妇不见得对大人大量。”
小白脸说：“阿念是表妹，还请六哥不要乱说。”
走，十七跟着他，小六说：“要去小白脸酒铺子，只是看看，不打架。”
十七停住脚步，小六微微笑，踱着小步走，可不会儿，十七戴着箬笠追上来。小六看他眼，什都没说。
小六走进酒铺子对面食铺，叫两碟糕点，施施然坐下，正大光明地窥探。十七坐在小六身后，安静得犹如不存在。
没看到阿念和海棠，估计以她们身份，还是不乐意抛头露面、迎来送往，应该在后院。
铺子里就小白脸在忙碌，穿着平常麻布衣裳，收钱卖酒，招呼客人，竟然和这条街没有点违和感。
小六子微笑，并不动面前酒，小白脸又给自己倒碗，干脆地喝完。
小六依旧不理他，拿起块糕点，慢慢地吃着。
小白脸连着喝六碗酒，看小六依旧吃着糕点，他又要给自己倒，酒坛子却空，他立即回去又拎大坛，小六这才正眼看他，“让你表妹给老木道歉。”小白脸说：“表妹性子宁折不弯，摆酒给老木赔罪。”
“你倒是挺护短，宁可自己弯腰，也不让妹妹委屈自己。”
“是兄长，她做事情自然该担待。”
美貌娼妓来买酒，他笑容温和，眼神清明，和招呼平常妇人没有丝差别。那两个娼妓也是矜持地浅浅笑语，很尊重他，更爱护自己。
小六狠狠咬口糕点，娼妓乐意照顾他生意，并不是因为他张得俊俏，而是因为他忽视外在，他，娼妓。
等生意忙完，小白脸提着小坛酒走过来，“在下初来乍到，靠着家传酿酒手艺讨碗饭吃，以后还请六哥多多照顾。”
小六在清水镇二十多年，又是个医师，这条街上做生意都叫他声六哥，小白脸倒懂得入乡随俗。
小六嘿嘿地笑，“好啊，等你生不出儿子时来找，保证让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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