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来。我第一次看到这只手。那是与她的声音完全相称的美丽、丰·满、精明、亲切的手。我吻了那只手,她嘲弄般地笑了。
最后她再一次回过头来对我说:
“关于歌德,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些。就像你无法忍受歌德的肖像那样,我对圣徒也常
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想到。
“噢!”我恳求说,“请让我邀请你!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请让我邀请你到你喜欢的地方去,拜托。”
“你的好意真让我高兴。不过,答应了就要做到。我已经接受邀请了,所以我必须去。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你再喝一杯。瓶子里还留有葡萄酒。喝完后,你就高高兴兴地回家去睡觉。答应我。”
“我,我不能回家。”
“老天,你还在斤斤计较那种无聊小事吗?你还没有解决掉那个歌德吗?(这一瞬间,我又想起了歌德的梦。)不过既然真的不想回家,就留在这里好了。这里也有过夜的房间。要不要我去帮你订一个房间?”
能在深深的怀疑、欲·望和不安之间痉挛、抽搐、分裂。他将充满魅力的小蝎子举到我的鼻尖,看着我既想要那个东西又害怕那个东西。这似乎让他感到非常有趣。他在用这个可爱、危险的东西嘲弄我时,又完全变成了老人。满头白发,年龄高达一千。干瘪的老人脸庞上静静地、无声地笑着。肚子里则以莫测高深的幽默哈哈大笑。
醒过来时,我就把梦给忘了。之后才又终于回想起那个梦来。我在音乐与喧闹中,倚着餐厅的餐桌睡了约一个钟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我竟然能够做到。可爱的姑娘站在面前,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给我两三马克,”她说,“我在那边吃了点东西。”
我把钱包递给她。她带着钱包走去,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好了,现在我可以陪你片刻了。然后我就得走了,我还有个约会。”
我很高兴,问她在哪里还可以再遇到她,她住在哪里。她没有回答。说只要我肯稍微找一找,一定会找到她的。
“我不能邀请你吗?”
“去哪里?”
“你喜欢的地方,你喜欢的时间,哪里都可以。”
“好的。星期二在阿尔登·法兰契斯卡纳二楼吃晚餐。再见!”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
“到底跟谁有约会?”
“哈利先生,跟别人。那个人要请我到奥迪昂酒吧去。”
“噢!我以为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邀请我呢?别人比你抢先了一步。这样一来你可省了一大笔钱了。你知道奥迪昂吗?半夜过后只有香槟,有扶手椅,还有黑人乐团,气氛非常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