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连忙扶住
他：“怎
？”
“没什，只是觉得……忽然有点晕眩。”他喃喃道，“奇怪。”
苏微心下
惊，连忙扶着他坐
“这次把绮罗玉切下
边角料雕出来卖，也足够
们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原重楼道，语气轻松，“剩下主石，不打算出售，准备留起来雕刻件大东西——”
“雕什？”她有些好奇。
“九曲凝碧灯。”他字顿地道，“和十年前那盏，正好配成对。”
苏微心里震。那盏九曲凝碧灯，传说内外九重，重重环套，薄如蝉翼灯壁上雕有九重天上景象，仙人云霞，飞禽走兽，圆转如意，精妙非凡，看过人无不认为是非人间所有仙品——那是他在巅峰时期杰作，被称为“再难重复奇迹”。
所谓“再难重复”，是因为玉料绝世无双，二是因为世人觉得自从他右手残废之后，雕刻技艺再难返回巅峰。
然颤，瞬间将方才游离心思收拢回来——是，还想什呢？她决定早已做出，绝不回头。
“没什。”苏微走向亭子，和他们并肩坐下，“还累吗？”
“差不多歇够。”原重楼道，抬起手为她擦擦额角汗，“倒是你，在大太阳底下站那久，对身体不好……们还是等日头稍微没那毒再上路吧。”
他手指温柔而妥帖，轻轻掠过她发丝。
苏微看着他修长指节和劲瘦手腕，忽然有些微失神——他露出手腕上，还残留着十年前夕影刀留下那道疤痕。
如今，上天竟赐第二块绮罗玉，那，他是打算挑战当年自己吗？
“好。”她却只是微笑，毫不迟疑，“支持你。”
原重楼笑道：“到时候雕好，给你挑在案头，点起来梳妆用。”
她有些不以为然：“绿莹莹，照着梳妆岂不是像个鬼？”
“不识好人心。这可是连皇帝皇后都享不到福气。”原重楼忍不住失笑，刚要说什，忽然身子摇晃下，脸色煞白。
她心里忽然软，脱口道：“要不，等办完婚礼，再离开腾冲也不迟。”
“嗯？”原重楼愣。
“婚礼既然都安排好，再撤销不大吉利。另外，也得等你将雕刻好绮罗玉都出手。”她道，“你历经艰辛才在十年后打算重新出山，就算不能继续在腾冲扬名，也不能收定金后再毁约，坏你在玉商里信誉。”
他听着她为自己考虑周详，点点头，却笑声：“不过，才不在乎什恶名令名……都是死过好几次人，还在乎别人怎说？反正只要和你在起也就够。”
苏微心里暖，伸手握住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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