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剧烈地喘息着，那颗在腐烂身体里渐渐沉寂
心忽然疯
样跳动起来，撑起身子来，伸手去抓他垂落衣角。
“你是海皇？你是海皇吗？！”她仰头看着他，几乎是带哭音——那样绝决凌厉女子，这刻却仿佛个仰望着神像小孩，狂喜而难以相信。
“是。”来人回答个字。
“啊……真？”她声音颤抖，欢喜得难以言表，“海皇苏摩？”
“如你所见。”她听到那个人这样回答。
台露出尖利刺，在火光里发出锐利光——那个女人喘息，眼睛里透露出杀气和敌意，仿佛只被逼到绝境兽类。
——既便对方是和她样鲛人。
“你最好别动。你身上伤，已经不足以让你再做次这样移动。”苏摩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缓缓走过去，毫不顾忌她手上利器。那个女子试图格击，却发现自己身体果然已经无法再次移动。
“放下吧，是湄娘通知
来看你，”他直走过来，俯身接触到她手腕，“——不，应该说，令你有机会可以觐见。”
说出最后个字时候，他手已经从容地从她手中拿走那个烛台，从地上捡起那支熄灭白蜡烛，重新插上，放到桌上。
她努力地凝聚起仅剩力气，终于颤抖地抬起手，寸寸伸向他面颊——当指尖触到那同样没有温度肌肤时，她终于确定眼前所见切都非虚幻。
“海皇！海皇！”湘在那刹那大笑起来，踉跄着扑倒在他脚下，亲吻着他脚尖，那种狂喜似乎将她剩下神智燃烧殆尽，“七千年……七千年啊，终于被等到！”
大笑中她忽然回过手，毫不犹豫地戳入自己左眼！
尖利手指将左眼那颗眼珠生生挖出，滚落在手心——她用
然后，只是轻微吹，那熄灭火焰便凭空再度燃起！
“复国军暗部队长，湘。”他转头看着她，叫出她名字，“已知道你事。”
那个女子全身剧烈地颤下，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神色：他、他是谁？她用力睁开眼睛，用模糊视线怔怔望着眼前这个同族——黯淡烛光掩不住逼人而来凌厉气质，神样容光似乎可以把这个暗室照亮。
在她审视地看向他时，对方忽然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将衣襟从肩头拉下——赤裸背部线条优雅而强悍，然而玉石般光洁肌肤上，却赫然有大片诡异黑色，仿佛从骨中透出，纠缠飞扬，覆盖整个背部，看上去，隐隐竟是条腾龙形状——仿佛那条蛰伏在他血脉里真龙已经破肤而出，腾上九天而去。
龙图腾！——这、这个人……难道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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