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就是天意。
他们彼此有着属于各自缘分,却偏生被硬生生凑在起,捆绑半生,相互折磨,痛苦不堪。到如今,她几乎已经屈服于命运,不再挣扎不求脱离,愿意接受这既成事实切,只求能保全所爱男人性命——然而没有想到,最后首先要离开,却居然是他。
他居然比自己更加有勇气,不顾切地挣脱这个牢笼,也解放她。
那刻,夜风吹拂过墓园,温柔地抚着女帝脸,帝冕上玉胜叮当飘摇。她忍不住地想:这个名为白墨宸男人,她丈夫,其实终其生她都从未真正认识过他。而在她对他开始有所解时候,也到他们毕生缘尽时候。
这就是命运,永隔方。
走,如何?”她有些试探地问,“你依旧做这天下兵马大元帅,依旧做皇帝,等天下大定再谋定退路,可否?”
“不。”白墨宸却猛地摇头,退开步。
“这是个漩涡,若再踏入步,定然无法离开。”他看着那枚虎符,似是看着某种毒药,喃喃,“要回到故乡去,就这样安安静静过完下半生——在这之前,想要你履行你诺言。”
悦意听到他坚定拒绝,唇角才展露出丝释然笑意,点头:“诏书明天就发。放心,如今是帝君,言九鼎,在你回乡之前,定会得到你想要东西。”
“那就好。”白墨宸轻轻吐口气,“这样,对家人总算也有个交代。”
当女帝离开墓园,随驾人纷纷离开后,空荡荡佛堂里只剩下两个男人。负伤清欢直躺在地上旁听他们对话,却是听得满头雾水,此刻女帝走,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怎回事?刚才你们俩说都是啥?”
“没什。”白墨宸垂下眼睛,看着怀里青瓷坛子。
“什叫做没什!”清欢却有些烦躁,只觉得股
“交代?”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问:“这区区个交代难道如此重要,值得你用天下来换取?”
“是。或许你不会理解,但这对而言非常重要。否则将毕生无法安心,”说到这里,白墨宸看看天色,蹙眉,“时间已经不早,很快骁骑军各位将领都要到这里来聚会,女帝不方便久留。”
悦意没有多说,只是深深地凝视他眼,默然颔首:“那,再见。”
“不必说再见。”白墨宸淡淡,“们永生都不会再见。”
“呵……是啊。”悦意笑声,眼神里掠过复杂表情,点点头。她没有再说什,只是最后看眼自己丈夫以及他手里那个小小青瓷坛子,发出几乎不可闻叹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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