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缜心机深沉,手段高超,可当大任。有他在你身边,也放心许多。此外,会嘱托骏音好好镇守两京,免除你后顾之忧。”白墨宸在她耳边低声叮嘱,“至于西海战局,则在离开时候已经托付给玄珉,走后你可以升他为主帅——如今们对冰夷已有压倒性优势,就算不在也定然能取得胜利……只是可能要多花些时间。”
他叹口气,还是有些放不下:“不知道两年内玄珉能拿下沧流帝国?——如果两年还无法灭掉沧流,那等下任玄王登基,先前努力就又要全部付诸流水。”
悦意看到他脸上有不舍之情,不由心里暗自警惕。
是,眼前这个男人生都过着叱咤疆场、手握重兵生活,难道现在真能放下这切,从此回归北陆做个隐姓埋名农夫?他心里对权欲、名利渴求,难道真能因为个女人死而被彻底扑灭,冷如死灰?
“不如你留下来,将西海战局结束再
点点头:“等着。”
“诏书明天就会下达。”悦意轻声,眼神严肃,“既然你做如此重大让步,那,也定然如你所愿还你自由——哪怕背负天下人耻笑也无所谓。”
“是还彼此自由,”白墨宸叹口气,看眼自己妻子,“命运弄人,悦意,们已经被相互羁绊得太久……和夜来已然是无可挽回,但至少你和慕容逸还来得及。”
女帝站在那里,眼眶忽然间红下。
“不要哭!”白墨宸立刻低叱,看着妻子眼睛,“如今你已经是帝君,昔年那些哭哭啼啼小儿女情状也应该收敛。如果在臣属面前如此失态,容易被人看轻——走之后,诸位藩王估计会蠢蠢欲动,你更需要树立自己威望才是。”
他这番话说得诚恳平和,竟似在教育个晚辈。
悦意咬住嘴唇,看着他,半晌忽然道:“墨宸,是对不起你……那多年来,直不曾让彼此有机会去解对方。”
那刻,这个生为爱痴狂贵族女子眼里第次露出真心歉疚,对着自己丈夫合起手掌,祈求原谅和宽恕——是,他们做半辈子有名无实夫妻,彼此仇视憎恨,老死不相往来。直到这刻,才达成某种微妙谅解。
“造化弄人而已。没有缘分人就算被捆绑在起生,之间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白墨宸只是淡淡回答,“虎符已经交还给你,今晚将召集人马安排走后些事宜。你放心,不会给你留下棘手难题——还有些事,想冒昧地提醒你下,不知女帝还会不会听?”
“请说。”悦意点点头,往前走步,侧耳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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