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宸震,没有再说话。
十月寒风凛冽,耳边只有连绵不绝涛声,声声入耳。
“你看,阿娘虽然也偏爱自己亲生儿女,但却依然把这个继女看得比她自己重,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先让吃饱。”殷夜来淡淡
西海上血腥,难道都已经传到云荒?白墨宸微微蹙眉地望向海边。
沉默里,忽然听到殷夜来轻声道:“今天谢谢你。”
“何必谢?”白墨宸喝杯酒,喃喃,“知道那个女人不过是你继母,和你没有丝毫血缘关系——难为你这多年来直这样不顾切地保护他们。”
殷夜来垂下眼帘:“阿娘她虽不是亲妈,却对很好。”
“是?”白墨宸有些不信,“天下继母,从来都是偏心亲生儿女。”
,那个在后面劈柴青衣人忽然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边,主动开口问:“大娘,怎?要替你读下这封信?”
“好,好!”安大娘如遇救星,战栗着将信塞过去,“快,念念……替念念!”
穆先生从老妇人手里接过信来,压根看也没看,只盯着安大娘,字句地开口道:“这是你女儿写给你信。”
当魁元馆里爆发出惊呼时,白墨宸和殷夜来已经走出这条巷子。
软轿到巷口时,随行白墨宸却停下来,站在“八井坊”界碑前,回顾眼这条破败而困苦街道,眼眸里神色复杂而奇特。
殷夜来笑起来:“是啊,她对心儿和康儿确比对好。记得有次家里两天揭不开锅,给爹买药后只够买三个馍——她揣着回家来,把最大给康儿,第二给心儿,最小才轮到。”
白墨宸有些诧异:“那你为什还觉得她好?”
殷夜来支着腮,望着遥远大海,忽然笑起来:“因为那时候,忽然就明白,其实她也是爱——因为她把最小馍给。”
“哦?”白墨宸不解。
殷夜来叹口气:“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她自己也已经饿两天。”
“白帅。”随行侍卫低声,“回去?”
白墨宸却摇摇头:“去趟黑石礁吧。”
“黑石礁?”侍卫长诧异无比,却不敢多问。
——如今海皇祭已经过去,要去黑石礁干什?白帅贯不是这样做事顾前不顾后,时心血来潮便要冲动做事人,然而自从昨夜从行宫见驾回来后,今天言行实在是有些反常,让追随他多年下属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海皇祭过后黑石礁,已经是冷清清没有个人。从听涛阁上看下去,岩石上只有海鸥在盘旋,发出低低鸣叫。海风冷肃,呼啸着带来股淡淡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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