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尴尬癌。”宋冉说，“并且经常发作。”
“那以后们结婚，不要那
多不相干
人去，不让你尴尬。”
虽是醉话，宋冉心里却暖
遭，说：“好。不管相干不相干，谁不去都行。只要不是你不去。”
话音未落
他扯下军装领口，咕哝：“热……”
宋冉打来盆水，把他腰带解开，军装脱，拿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还有手臂后背，擦完问：“舒服吗？”
他点头：“舒服。”过秒，“。”
宋冉忍俊不禁，自己也擦道，换睡衣，爬上床装被子。
窗子开着，外头灯光流转，透过树影洒进来。
“可听老林说，他上次又进步，在实战训练中终于成功拆炸。弹。”
“那是训练。是模拟！谁知道上战场怎样？要突然来个心理问题，人就死外头。”
“他是有心理问题没解决。可老陈，理论上说，模拟实战通过之后，就能进入实战。你直这拦着他，不是办法。他自己想出去，意愿很强烈。也正因为这种意愿，他才逼着自己不断突破。你能关他辈子？”
“是想他以后……”
军医劝道：“你就别替他想，他以后，未来计划，他自己清楚得很。你让他把心里这根刺拔。出来，他以后要走路会比你想得更宽阔长远。”
李瓒歪在枕头里，眼珠子跟着宋冉转，问：“今天好玩吗？”
“你说婚礼？”宋冉套着被套，回身看他，“以前觉得婚礼无聊，都是些形式主义。但今天觉得不错。不过，可能是因为参加婚礼人都很可爱。”
“哪里可爱？”昏黄光线中，他眉清目明。因为些微醉酒，眼眸里是毫不掩饰情意。
“好多婚礼都是上边举行仪式呢，下边人都在吃饭，尴尬死。”宋冉拉上被套拉链，用力抖两下被子，“但今天大家很懂规矩，训练有素。而且都穿着军装，真好看。”
“你今天说两次尴尬，”李瓒朝她伸手，长长手指比个v，口齿不太清晰，说，“你不喜欢尴尬。”
陈锋愣住，若有所思。
婚宴散得早，八点就结束。不少士兵们还在闹腾，李瓒脸红得厉害，头也有些晕，先行离开。
李瓒带宋冉去家属房安置。他今天只喝五六杯，但他酒量不好，容易上头。进房间，他还撑着打算帮宋冉铺床，结果刚铺好床单，人晃，自己倒在床上，起不来。
他红着脸，有些大舌头地说：“冉冉，起不来。不能帮你装被子。”
“你就好好躺着，什都不用干。”宋冉套好枕头，抱起他脑袋，将两个枕头都垫在他脑袋下，又倒杯水喂他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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