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汤圆，含糊地“唔”
声。见他还没动甜品，提醒：“这个汤圆很好吃，你尝下。过会儿凉
。”
李瓒舀颗含进嘴里，又软又糯，不会过分甜腻，味道正好。
“好吃吧？”
“
“受点儿伤，回美国。”
“你们还有联系？”
“有。上次去美国，还见他面。”李瓒看她下，“他还问起你。”
“诶？”宋冉眼睛微瞪，“问
什
？”
“也没什，就说好不好，过得怎样之类
。”
李瓒想着这句话，时没做出回答。
服务员上菜。
李瓒舀碗清鱼汤给她。
“谢谢。”宋冉慢慢地喝几口，抬眸，“对，罗政委，江林他们呢？”
“罗政委刚回来，江林估计下个月吧。”
“没什事儿。”
“那就好。”她信，又问，“你什时候回来？”
“之后不久就回来。”李瓒低头拿手指搔下额头，“你呢？”
“也是，刚好记者轮换。”
李瓒听言，微笑道：“最近总在电视新闻上看见你，好多次。”
“……噢。”
“那个叫萨辛记者还好吗？”李瓒问。
提到萨辛，宋冉又笑：“他没事，早就抢救过来。”
“那就好。”李瓒说，“是你救他吧。”
宋冉正吃着汤圆，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那天发生很多事，她都刻意避免回想。
“哦。”宋冉点点头，隔几秒，又问，“江林现在还抓鸡？”
李瓒愣，笑下：“应该还抓吧。听说是新开辟块地。”
“换驻地？”
“嗯，加罗也开战。驻地往南挪60公里。”
“哦，”她忽又想起来，“本杰明他们呢？”
宋冉抿唇笑：“都是因为照片拿奖。”她手指下下拨弄着筷子，说，“对，跟你讲哦，现在在向独立记者发展，可以自由地做很多事，还能选自己感兴趣想要关注题材。”
李瓒眼里含着笑，认真听着她话，真心地说：“挺好。”
她点头：“嗯。不过，有时觉得这个社会真现实，只因为张照片成功，就能获得很多。太结果论。反而觉得……”她心里忽隐痛下，说，“件事情，起初真实正确目和过程比较重要。拿结果去反推初心，有些偏颇。”
李瓒听言，沉默半刻，说：“曾经也这想，但现在觉得，有些时候正确目并不能给错误结果个豁免权。错就得担责，不论初心多良善。”
宋冉安静瞬，垂下眼眸，轻声道：“可……因为错误或者不完美结果，而彻底否定或歪曲个人原本好初心，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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