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微微眯眼,道:“我自个儿的命,我比谁都在乎。”
他问:“那件事怎么样?”
“我记着呢。那线人已经获取羊皮收货方信任,最
薛非说:“还以为会一道过来,没想你先来了。”
程迦说:“你认得我?”
“在北京开展览时见过,太多人围着你问问题,插不上话。”
程迦道:“你有问题想问我?”
“看了你拍的照片,感触挺多。你做的事太有意义了。”
“见着了。”
“你也不好奇来问问我?”
程迦道:“问什么?”
“他少了半条腿啊。”
程迦道:“问这个干什么?”
三天后,记者薛非到达保护站。
薛非在北京看到程迦的摄影展后,萌生了实地采访的想法,想以报道和文字的形式把保护站的生活记录下来,更方便地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上传播。如果了解足够深入,还想写几篇传记。
站里的人像当初迎接程迦一样迎接薛非,程迦也在。
程迦当初看到他发给她的极其详细的行程单时,以为是个精致柔和的男人,没想车门打开,下来个男儿气十足的爷们,左腿只有半截。
他个头很大,皮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拄着拐杖却行动敏捷,德吉朝他伸手时,他快步上前回握。
程迦无话可接,她清楚自己并不高尚。
站外,彭野看了一眼远处的程迦,继续和老郑讲话:“保护区管理局很重视法证小组的构建,已经向上级申请人员技术支持。”
“好。”老郑说,“什么头发DNA之类专业人员我没有,但要根据子弹找枪支类型,咱武警队里有精通的弟兄。有需要尽管提。”
“嗯。短期之类条件不允许,可以先和公安的法证科合作。”
“对了老七,黑狐要你命的事,千万得当心。”
“他以前拍野外纪录片,被狮子咬了也不让同行的人开枪,伤了腿后干不成了。哦,对了,他是个工作狂,现在还单身呢。不爱温柔爱强硬。”朋友调侃,“你们肯定合得来。”
程迦道:“挂了。”
到了保护站,程迦帮石头把酒搬进去,望见彭野在路边打电话,她没打扰他,往站里走,到门口遇上薛非,他伸手拿程迦怀里的箱子,程迦说:“不用。”
话没落,薛非单手揽过去了。他腿不好,人却很壮实,力气也大。
程迦也没抢。
薛非不仅来了人,还带来报社号召社会各界捐助的十几万块钱。
德吉说晚上一起吃饭,涛子嚷道:“喝酒不?”
德吉说:“喝!”
石头去买菜,程迦跟着上了他的车,在镇上,趁着他买菜的工夫,自己掏钱搬了几箱酒。
回保护站的路上,程迦接到报社那朋友的电话,问:“见着薛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