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庾条整个人僵在当场,如坠冰窟!
对于后果之严重居然半点不觉,尚在这里穷奢极欲作乐!
见大兄这般姿态,对自己副怒不可遏姿态,庾条心内先是惊恐,可是渐渐地,他也恼怒起来,缓缓起身冷笑道:“亦知在大兄眼中,只是个才不堪任,事无成庸碌之人。然则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若大兄因过往之任诞,而非今日之所为,那不只小觑,更小觑身后数千资友!”
“大兄问,是否肇始者之?能否脱身而出?”
迎着庾亮几欲喷火目光,庾条肃然道:“人皆可退,只不能!因为此事由人筹划而起,余者皆为之羽翼!凭这不堪之才,竟能为此浩大伟业,大兄你也猜不到吧?如此能否让大兄对刮目相看?”
庾亮见庾条脸自傲,浑然不知自己闯下多大祸端,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好。
尤其让他无法接受是,此前他心内确实还存几分侥幸,认为自家兄弟才具不堪,纵然涉事也不可能为其主导,还可抽身出来。此时听到庾条正色承认,庾亮更觉嘴中发苦,眼前发黑。
此事若处置不当酿成大祸,过往他所作切努力或都将化为流水,整个家族或许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庾条却不知大兄心中所想,只是满脸凛然道:“王化之下,内外失调,上下乱序,这是台省三公失职!为此义事,内充家资,外补王化。京口、晋陵之民,多赖此善法,岂因大兄言而非之!大兄请自便,却不能冷落友人!”
说罢,他拂袖而出,很快便走进前厅宴会之所,却发现座中众人皆噤声默坐,不免有些诧异,再仔细寻找,却不见那位通榻挚友南二郎,便笑问道:“等尚未尽兴,南二郎岂可退场,快将人给唤来!”
座内众人听到这话,脸色便更晦暗,其中人低声道:“南二郎酒醉失态,语出不逊,已被尊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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