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过后,严方便越众而出,指着严平说道:“大兄因何被革长史之位,难道不需要向族人们解释番?为这长史之位,家付出多少代价!父从平陈敏,战死疆场。无数族人血泪,无数财货铺路,始将大兄推上郡府长史!只希望大兄能带家益发昌盛,大兄却将此位轻抛,可对得住列祖列宗?”
严平听到这话,眸子便是阵阴冷,口中发出阴冷笑声:“六弟所言甚是,失掉郡府长史之位,确实愧对先人。只是原因,却极复杂,六弟真要听?”
“场中皆血亲,何事不可言!”严方正色喝道。
“那好,就给你个解释!”
严平话音刚落,抬起手掌蓦地挥,那严方身后突然人举刀劈下,大好个头颅当即便滚落庭中!
语。严平心中动,指着那人影说道:“抬起头来!”
那身影微微颤,缓缓抬起头颅,散乱发丝下露出张稚气尚存小脸,竟是个十几岁小娘子。虽然衣衫褴褛、不施粉黛,且颇多污垢,但仍能看出眼鼻精致,下巴线条秀美,可见已是个美人胚子。
看到这小娘子脸庞,严平便觉腹下微热,探手向下抓住其肩膀,那小娘子挣扎,肩上苇毡滑落,露出却非白嫩肌肤,而是片猩红血丝恶癣。看到这幕,严平蓦地愣,而那小小身影却如惊慌小兽般蹿入苇丛中,很快不见踪迹。
“主公,要不要将人擒回?”身边护卫征询道。
严平摇摇头,眸中又闪过那片恶癣,便觉阵恶寒。这苇塘中夏日潮热,蚊虫叮咬,冬日阴寒,霜冻连绵,不似人间,生活在里面人,少有身体康健者。
严平无视那血浆喷涌无头尸体,缓缓行到噤若寒蝉众族人面前,厉色道:“家欲为大事,须得上下齐心!凡有异心者,皆如此獠当诛!”
众人眼
有些意兴阑珊步出苇塘,严平看眼那些还在收割农人,突然低声对身边仆从道:“再收割阵,不必再收。等到除夕时,放火将这苇塘烧。”
“里面尚有几千户……”仆从下意识提醒句,待见严平眸子转为幽冷,忙不迭点头应是。
作出这个决定后,严平胸中块垒顿时消散许多,自家既然已经决定踏上另条道,以往家业所仰苇塘也不必再怜惜,烈火焚烧后片灰烬,再加翻耕又是片沃土良田!至于里面那些蚁民,堪用者早已遴选出来,剩下群老弱病残,岂能再为其虚耗米粮!
自苇塘回归家中后,严平心中彷徨尽去,头扑入年后大事准备工作中。
腊日大祭,分散在各地族人纷纷归家祭祖,便有族人对严平发难,其中最跳脱个名为严方,乃是严平叔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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