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神色阴郁道:“家兄正于家中闭门思过,家事付打理。小郎君请放心,家言出必践,绝不做食言而肥小人行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沈哲子笑声,并不因严安讥讽之语而动怒,示意部曲家兵收束阵型,然后才故作歉然看那倒塌篱门眼:“今天真是冒犯,改日再来登门道歉。”
说罢,他摆摆手,行人很快便离开苕溪东庄,往龙溪返回。
路上,沈牧甩着臂膀,颇为自豪道:“青雀观雄姿如何?那严安声势不小,只是不曾招惹到,否则岂能容他张狂至今!”
严君似有不忿?莫非是因无理取闹?”
“岂敢!只是不知小郎君意图为何,凡事皆可坐谈,何必要动武相斗……”严安心中已是恨极,脸上却还要挤出个扭曲笑容。
“唉,传言不可尽信。常听人言,严君少礼不文,才摆出这幅姿态。若知严君如此和气,何必闹得如此狼狈。”
沈哲子笑眯眯说道,并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多恶劣,眼见严安神情已经扭曲到极点,却还要强忍怒气,他眸子更是阴冷:“今日来此拜会,是要知会严君声。后续几处庄园若还要交易,比价苕东之外,此后三年,家还要加两成田亩所出为租。”
“这怎可能!”
回想先前那战,沈牧表现确实不错。虽然那严安也不是什悍勇之将,但沈牧弱冠之龄能将之压制下去,也算是勇武非常。他笑着拍拍沈牧肩膀,说道:“二兄确是悍勇,日后疆场搏杀,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沈牧听到这话后,更是眉开眼笑,旋即又说道:“既然都闹场,何不直接杀入他庄中去?届时再提索求,不是更有余地?”
“适可而止,要有分寸。”
沈哲子嘴上说轻松,其实心里已经捏把汗
严安听到这话,几乎要跳起来,苕溪东这座庄园价格已是虚高,只因他家索求甚急,才不得不被沈家高价宰割。若在这价格上再加三年两成田租,那跟抢有什区别!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便冷笑道:“家向来与人为善,严君既然不愿意,绝不勉强。下旬要交付苕北庄,不必再谈。还有这苕东庄,家也不再卖,稍后财货送回。三日之内,你家要滚出武康,否则下次再来,不会轻易罢手!”
听到沈哲子态度如此决绝,严安拳头狠狠攥,却又牵动肩上伤势,痛得倒抽口凉气,却让他冷静下来,沉默稍许,才咬牙道:“就依小郎君所言!只是苕北庄定要按时交付,若耽误家垦田春耕,田租有缺,小郎君不能再归咎家!”
“这可不是件小事,严君不需请示令兄?”
沈哲子又笑吟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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