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草草扫眼奏书,旋即将之丢在御座旁,显然并未重视此事。
庾亮见状,眉头簇,旋即便劝谏道:“沈充既为郡守,当思地生民福祉,百姓安危,这正是他安于分内表现。”
“哼,开凿河渠可得良田万顷,好大口气!但人力需几何?物力需几何?”
皇帝脸色渐渐阴郁下来,蓦地站起身来,于御座前往复徘徊:“这些事,朕难道不知?不止如此!迁移庶民往交广边州,刀工火种,得田何止万顷!举王师北伐破虏,光复神州,得田何止万顷!”
“朕明白,朕什都明白!可是,这于时有何益?煌煌大言,不切实际!”
皇帝挥舞着手臂大声咆哮,淡黄须发贲张,良久之后情绪才渐渐平复,眉眼之间却有些意兴阑珊,略显颓然坐回御座,对庾亮说道:“内兄见谅,朕之失态,并非为此。你若觉得可行,可付有司权衡,不须复禀。”
庾亮领旨,心中虽有千言,可是看到皇帝颓然之状,终究还是难发语。正要告退之际,突然皇帝又唤住他。
“内兄,沈充儿子是否还在建康?朕想见见,能够被纪公看重授经小郎究竟是何风采。”
庾亮闻言错愕,旋即抬头望去,只见皇帝目光深邃,隐有寒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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