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迅速而沉默地穿好衣服,这时候珀尔才开始感到尴尬:她母亲会不会知道?自己看起来会不会和以前不一样
,而是站在那里犹犹豫豫地下着决心: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个想法让她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嘿。”她终于开了口。崔普抬起头,朝她咧嘴一笑。
“嘿,书呆子,”他说,“来这儿坐,帮我个忙。”他坐直身体,给她让出坐的地方,随手把他的笔记本递给她。珀尔接过本子,看了一遍上面的题目,她敏感地察觉到,两人的膝盖是靠在一起的。
“很简单,”她说,“求x的值——”她低头指着笔记本,崔普看着她。过去,在他眼里,她就像个小老鼠,虽然可爱,但不是他特别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女性魅力不够,缺少青春期女孩特有的荷尔蒙,然而今天他却觉得珀尔有点儿不一样,气质似乎产生了些许变化,眼神变得敏锐又明亮——还是原来就是这样的?他有点儿记不清了。她把一绺头发向耳朵后面拢了拢,他突然很想碰碰那绺头发,轻轻地,像抚摸一只小鸟。为了强调重点,她在题目上画了三条线——横线、竖线和一条蜿蜒的曲线,让他联想到嘴唇、臀部和身体其他地方的曲线。
“明白了吗?”珀尔问,崔普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明白了。
“嘿,”他说,“你很擅长做题啊。”
“我擅长很多东西。”她说。话音刚落,崔普就吻了她。
崔普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书被他碰到地上去了,手伸进她的裙子里。过了一会儿,珀尔扭动身体,从他身下钻出来,拉起他的手,带他走进了他的房间。
崔普的床没有收拾,地板上堆着昨天的衬衫,没开灯,阳光透过拉了一半的窗帘射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体上。珀尔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本能来控制,她的身体似乎有生以来第一次脱离了大脑的指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所以,相较而言,崔普反倒成了犹豫的那一个。他笨手笨脚地摸索着抓住她的胸罩搭扣,虽然此前他已经解开过许多个搭扣。她立即意识到了他的紧张,显然这一次对他而言是特别的,珀尔觉得很甜蜜。
“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停。”他说。珀尔说:“别停。”
他的体重压在她的身上,她的膝盖擦着他的胯骨。那一刻来临时,痛苦转瞬即逝,当他颤抖着伏在她身上,脸贴在她的脖子上时,她也感受到了快乐。他紧靠着她,似乎离不开她,想到刚才他们做了什么、自己对他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她就觉得激动。她亲吻着他的耳廓,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慵懒地朝她笑笑,这个笑容让她很想和他一起睡着,每天早晨都这样在他身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