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把它们搁在厨房岛柜上。“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第二天早晨,她会这样告诉母亲。孩子们(包括伊奇本人)都觉得理查德森太太对小女儿特别失望——不知怎,他们母亲似乎憎恨伊奇。当然,伊奇越是不听话,她母亲就越可以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焦虑,仿佛躲进壳里蜗牛。“天,伊奇,”理查德森太太经常这样说,“你到底怎回事?”
理查德森先生却对伊奇更加宽容,毕竟,当年提心吊胆地终日抱着小女儿是理查德森太太,医生们提出那些可怕警告主要对象也是她。那时理查德森先生刚从法学院毕业,忙于开展诉讼事业,每天加班加点地努力工作,盼望有朝日成为律所合伙人。他只是觉得伊奇看起来有点儿倔强,他非常欣赏这种顽强个性,也喜欢女儿聪敏。伊奇让他想起自己母亲,当他还是个小孩时候,母亲不达目不罢休干劲和充沛好奇心就令他着迷,她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始终胸有成竹,而且具有强烈是非观念,直到年龄渐长才收敛年轻时锐气。“没关系,埃琳娜,”他会这样劝解理查德森太太,“伊奇很好,不要限制她。”理查德森太太却无法放任伊奇,结果就是,女儿越想放纵,母亲就越试图限制她,段时间之后,这种剑拔弩张气氛就成常态。
“照片风波”过后那个周末,理查德森家受邀参加老朋友家举行生日派对,而理查德森太太对女儿气还没消。
“珀尔也能去吧?”穆迪问,“麦卡洛家不会介意,他们邀请每个认识人呢。”
“就算她去,也不过是多个虚情假意赞美新生儿客人罢,”伊奇若有所思地评论道,“这也是整个派对目。”
理查德森太太叹口气:“伊奇,对于朋友邀请,你应该学会感谢,而且这个派对只对家族朋友开放,珀尔不是他们家朋友。”她用力扣牢挎包锁扣,甩到肩膀上,“你应该知道其中区别,来吧,们要迟到。”
那时感恩节刚过去不久,理查德森家人开着两辆车出席麦卡洛家派对——莱克西、崔普和穆迪驾驶其中辆,理查德森夫妇开另辆,后排坐着闷闷不乐伊奇。麦卡洛家高朋满座,门前街道两旁停满宾客汽车——麦卡洛家事先跟警察打招呼,暂时无须遵守西克尔高地停车限制,家门口信箱上绑大捆粉红色和白色气球。
房子里人头攒动,长桌上摆满丰盛食物,现场还有餐饮公司人提供各种小吃,包括馅饼和涂抹荷兰酱煎蛋,显眼位置摆着只三层高、粉白相间蛋糕,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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