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欢。前些天又染风寒,原以为是小恙,却不料缠绵病榻,躺就是数日。自两年前那场大病过后,直未能复原,无论如何调养仍是虚弱,太医认定身子仍然不能承担生育之累,那药也是日未曾间断。
午后睡起,朦胧倚在软榻上,时胸口窒闷,掩口连连咳嗽。忽觉只温暖有力大手搁在后背,轻轻拍抚。勉力笑笑,扶他手,倚倒在他怀中,冰凉身子顿时被浓浓暖意包围。
“好些?”他轻抚长发,满目爱怜。点头,见他脸倦容,眼里隐有红丝,时心中不忍,“你自己忙去,不必管,误正事又要熬到半夜。”
“那些琐事倒不要紧,倒是你才叫人放心不下。”他叹声,替拢拢被衾。近日南征大军在舆陵矶受阻消息传来,令人忧烦焦虑,他更是连数日未曾睡过好觉。正欲问他今日可有进展,却听帘外传来通禀,“启禀王爷,诸位大人已在府中候着。”
“知道。”萧綦淡淡答道,却是无动于衷。看向帘外骤雨急风,“南边还是僵持着?”
“這些事用不着你胡思乱想,自己好生歇着。”萧綦笑笑,帮拢起散落鬓发,径直起身离去。望着他背影头,心中思绪纷乱,盘桓许久话,到唇边却又迟疑。哥哥书信还在枕下,取出又读遍,薄薄纸书信,捏在手中,竟重逾千斤。
南征大军路南下,势如破竹,到舆陵矶,却遭遇连日大雨,江水,bao涨,先前预备小艇根本无法渡过湍急江面。而舆陵守将弃城南逃时,已预知雨季将至,竟将沿岸高大树木尽数伐去,令军不能造船渡江,以至在舆陵矶被困多日。而胡光烈十万前锋,与敌方对峙已久,粮草将尽,急盼大军来援。如果舆陵矶不能强渡,唯办法就是绕道愍州。愍州是晋安王封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非晋安王开城借道,要想强行攻城,恐怕比渡江更难。而晋安王与建章王更有姻亲之盟,面假意上表朝廷,声讨逆臣,以忠良自居;面却又扼守愍州,拒不开城,对朝廷阳奉阴违,实在可恨之至。
哥哥在信中称,拖延多年楚阳大堤,在他到任后几经艰难,终于修筑落成。楚阳大堤旦建成,下游为害多年洪涝之患,几乎化解大半,可谓功在千秋,泽被苍生。這道大堤非但是哥哥心血,更是投入无数财力,耗费数千河工血汗所成。
然而也知道,正是大堤连日抢工,而三条导引副渠还未来得及完工,才使得上游江水遇雨,bao涨,无法泄洪,江水上涨到前所未有程度,阻碍大军渡河。
连日,bao雨,毫无消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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