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不见,吴大人似乎小气许多。”转眸,笑吟吟看向吴谦,“本宫只是取道城中,并不叨扰百姓,连
他這话,暗示宋怀恩若随同往行馆,于礼不合,果然令宋怀恩僵。
以吴谦素来之谦卑顺从,今日竟再坚持,甚至出言顶撞身边之人。
心下越发诧异,侧眸淡淡看他,不动声色道,“承蒙吴大人盛意,本宫也正想邀大人与宋将军同往行馆,尝尝窖藏佳酿。”
“多谢王妃盛情!”吴谦连连欠身,笑得颌下长须颤抖,越发谦恭,“只是這随行侍卫,难免人多喧杂……若是扰王妃清净,下官怎向王爷交代。”
他再坚持,言下之意似乎定要将与随行侍卫分开,暗自凛,转眸看向宋怀恩。
。”
微笑颔首,“晖州刺史吴谦是父亲门生,有他全力襄助,大军渡河应是易如反掌。”
抵达晖州城外已是夜深时分。
宋怀恩已事先遣人通报晖州刺史,此时虽已入夜,城头却是灯火通明,吴谦率晖州大小*员,仪仗隆重出城迎侯,路恭谦倍至,将们迎入城内。
静静端坐车中,从帘隙里所见,熟悉风物人情,入目依然亲切。只是此时,却不复从前淡泊颓散心绪,那些踏歌赏青,杏花醇酒日子,已经褪色。想起锦儿,不知道她此时身在何处,也不知行馆换作怎样光景。院中海棠,可还有人记得照看……
却见宋怀恩按剑而笑,不着痕迹地与眼神交错,朗声道,“吴大人説笑,王妃只是体恤弟兄们辛苦,设宴与众同乐,至于怎安顿,稍后自然客随主便。”
“只是……”吴谦踌躇,“驿馆中已经备好酒肴……”
“本宫离开晖州好些时日,十分想念城中繁华盛景。”有意试探,向他二人笑道,“明天早又要启程,不如现在取道城中,让宋将军也瞧瞧们晖州酒肆宵灯,可比宁朔热闹多。”
宋怀恩欠身而笑,与四目相对,似有灵犀闪过。
吴谦脸色却越发不自在,强笑道,“王妃路劳顿,还是早些回行馆歇息吧。”
车驾入城,却未进入城中街市,反而径直出官道去城西,眼前依稀是去驿馆路。
略觉诧异,令车驾停下,唤来吴谦询问,“为何不往城中去?”
吴谦忙躬身笑道,“众将士路辛苦,下官在驿馆设下酒肴,待宋将军与各位将士先行安顿,下官自当亲自护送王妃返回行馆……从城西往行馆,路途也更近些。”
宋怀恩立时蹙眉道,“王妃所在之处,末将务必相随,不敢稍离半步。”
吴谦陪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城郊行馆乃王妃旧居,只怕旁人不便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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