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流寇,何需劳动三军。”他淡然道,“突厥人马早已挡在疆界,岂会放他们过去。”
“贺兰箴不是突厥王儿子吗?”
脱口低呼,腕上青紫淤伤处被他握得生痛。
萧綦松手,脸上笑容敛去,淡淡扫眼,“他们对你用刑?”
“只是皮肉伤,也没受什罪。”抽回手,抬眸却见他目光如霜,杀意如刃。
惊,话到嘴边再説不出口,仿佛被寒气冻住。
“让看看。”萧綦面无表情,突然揽过,把拂开衣襟。
“禀王爷,奴婢正要替王妃换药。”
“退下。”萧綦顿顿,又道,“药给。”
侍女全部退出内室,静谧房中更是静得连每声呼吸都清晰可闻。
床幔被掀起,他坐到床边,与近在咫尺。
闭着眼,仍感觉到他迫人目光。
“奴婢遵命”,要“奴婢不知,奴婢该死”。
个个屏息敛声,畏如虎狼,真不知萧綦平日是怎样严酷治下。
只有个圆脸大眼小丫头,年少活泼些,偶尔能陪説説闲话,也不过是有问便答。
烦闷之下,越发思念锦儿。
晖州遇劫之后,就此与她失散,也不知道她是留在晖州,还是已被送回京中。
惊得呆住,在他杀机凛冽目光下,竟忘反抗。
灯影摇曳,肌肤骤然裸露在他眼前,仅着小小件贴身亵衣,浑若无物。
见身上并无更多伤痕,他眉心纠结這才松开,将衣襟掩上,淡淡道,“没事就好,他若对你用刑,那十七个贺兰人也不用留全尸。”
他説得漫不经心,听得心神俱慑,怔刻,才低声问他,“那些贺兰死士,你都追获?”
记得当日,他是允诺过贺兰箴,三军概不追击。
肩头凉,被衾竟被揭开,他拨开贴身中衣领口,手指触到肩颈伤处。
他手指与肌肤相触,刹那间,激得身子颤,全身血液似乎瞬间冲上脑中,双颊火辣辣地发烫。耳中听得他低声笑谑,“原来有人睡着也会脸红?”
霍然张开眼睛,被他目光灼烫,从脸颊到全身都有如火烧。
羞恼之下,躲开他手,拉起被衾挡在胸前。
他大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突然凛,伸手捉住手腕。
夜里,靠在床头看书,不觉乏,刚恹恹阖眼,便听见外面片跪拜声。
金铁交触声里,橐橐靴声直入内室,萧綦声音在屏风外响起,“王妃可曾睡?”
“回禀王爷,王妃还在看书。”
他突然到来,时令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匆忙间放下书,闭目假寐。
“這是要做什?”萧綦脚步停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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