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峙月余,外大父带人马从老远赶来。他是大父结义兄弟,更是出名仁义豪侠,隋县无人不知。软硬兼职之下,那些混账叔伯才收手!”
少商默然,道:“呵呵,原来如此。”
万萋萋恨恨道:“后来大母慢慢淘换将领,收服人心,渐渐立住威望,外大父终于不用年往隋县跑七八趟。又过得几年,阿父早早加冠,自己领人马,就开始个个收拾当年逼迫大母那些混账叔伯。”
“怎收拾?”少商对具体步骤十分感兴趣。
万萋萋道:“法子多。叫他们子弟去历练剿匪,这里死几个,那里死几个;或吃点官司,流徙路上再死几个。让那些老,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孙凋零。”
万老夫人所料不错,当夜,万萋萋确要和少商睡床。
换过身淡粉绣花薄绡寝衣,万萋萋又想往脖子上套条珠链,少商忍无可忍,阻止道:“伯父刚才还说叫你少戴两件呢?”
万萋萋委屈道:“原本还要戴金钏和玉凤坠。”
少商叹气,躺倒睡觉。
夜深无人,正是套话好时候,少商赶紧问万老夫人眼睛和耳朵是怎回事。万萋萋奇道:“这也不是什隐秘,你居然不知。”
少商阵惊悚,这个待自己亲厚无比女孩,说起杀人这样轻描淡写,全不当回事。对她这个小镇太妹来说,生平最狠之事不过是用啤酒瓶敲人脑袋,而且还没敲破。
说到这里,万萋萋忽大
黑暗中,少商熟练运用声音演技,委屈道:“来家里不许议论,二来…也没人告诉…”
万萋萋顿觉程家真是厚道人家,当下五十道来:“那时阿父还不到十岁,大父去太急,没来得及托付可信之人。所以旁支族人逼上门来,说大母出身贫家,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叫她赶紧将阿父交给他们抚养,自行改嫁去好。大父给她私产尽可全部带走,算做嫁妆。大母不肯,他们就说大母定然守不住,说不定将来会把大父家业贴别男人……”
少商吐槽:“嗯,那帮族人倒是不会贴别男人,因为他们会贴给自己!”旁支趁嫡支幼弱夺权老戏码,没新意。
万萋萋呵呵而笑,随即又低落道:“可恨大父部曲中本就有不少万家子弟,他们都帮着自家长辈,等着分杯羹呢。是以,不论大母怎样发毒誓,他们就是不肯罢休,于是大母自剜目自割耳,将眼珠和耳朵丢到为首之人身上,说她绝不改嫁。大父心腹原本不好插手万家家事,闻听此事也怒不可遏,当即火拼起来,要给大母撑腰出气。”
“那……后来呢。”少商听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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