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吕洞宾还在捋胡须,何仙姑继续风骚。
“不敢自作主张,忙回去报侯爷。侯爷跑去瞧,什也没说,便把她们母子带回去,可怜昌哥儿已重病昏迷不醒。”他微微叹息,当初他还将那男孩举至头顶过,“军营重地,不好随意进人,侯爷便将人带至小院,先找大夫去瞧昌哥儿。”
其实没这简单,他省略些叫他不舒服事。
到小院后,顾廷烨面色极难看,张口就问:“你来干什?!”
曼娘饱含热泪:“二郎,来与你生死相随呀!哪怕死,咱们也要死道块儿!”以及诸如此类肉麻话。她并不知前日大胜,只道听途说,还以为张顾大军是龟缩在西辽城中。
不见,他却死活盯着自己脚尖不敢动。
明兰继续道:“侯爷跟说,过两年再给你谋个好出身,将来成家立业就好。”
“不不,不必…娘说,叫多跟侯爷几年…眼下就好,就好。”谢昂边辞谢,边在肚里哀怨侯爷为甚给他摊上这个差事,主母和侯爷前任外室——多尴尬话题。
明兰又柔声说几句,见谢昂始终羞羞答答,终于泄气道:“侯爷忙得厉害,叫你跟说说,你就说罢。”
谢昂目光茫然:“说?啊!哦…那事儿…”他心中团乱,“这个…从哪儿说起呢…”
亏得当时小薄将军已遣散众人,院中只有谢昂和几名亲信,回营后,众兄弟闲聊——
个说:“生死相随?!唱戏呢!怪恶心人!”兄弟,还真叫你猜中。
另个说:“
屏风后传来平静声音:“就从你见到曼娘时说起罢。侯爷说,还是你最先发现她们母子。”
谢昂叹口气:“也不算发现,实是……”他停顿下,似乎在想如何措辞。
“那是刚收复西辽城不久。前段缩在草甸子里,装大半个月孙子,总算在粮草耗尽前引出单于大军,血战场后,咱们大获全胜,可也死伤不小,便到西辽城里休整。那日,神箭营小薄将军忽来寻,说他帮着去城北土窑给饥民放粮时,遇到领着病重孩童妇人,自称是咱们侯爷家眷,说有鼻子有眼……”
谢昂咽口唾沫,想去窥伺主母脸色,结果只看到屏风上吕洞宾正在自命风流捋胡须,何仙姑看人眼神很风骚,他只好继续道:“吓跳,赶忙过去看,谁知竟是曼娘姐…呃,早先在江淮时就识得她…”
那时,曼娘处处以顾夫人自居,着意结交车三娘夫妇等人,还非常主动对众小兄弟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也跟旁人道起哄着叫过她‘嫂子’——想及往事,谢昂更不安,再次想去看主母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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