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姨娘吓肝胆俱裂,忙道:“是…是门房韩三…”
屠虎愣,“韩三……?可那小子昨夜中箭死呀。”随即又把提起任姨娘身子,吼道,“莫不是你为着脱身,胡乱栽赃!”
任姨娘杀猪般嚎丧起来:“真是韩三!真是他!原本只管探消息,谁知昨儿入夜前,韩三偷传消息给,说情势有变,两边大门怕都开不,人放不进来,叫打听团哥儿藏身之处,就去西边林子那儿接应!”
屠虎手松,晦气大骂道:“居然叫眼皮子底下掺沙子!”又朝明兰连连谢罪。
明兰啼笑皆非,人都已经死,任务也没办成,又有什可说晦气;屠虎犹自气愤,直说查清后,要抹给韩三家眷抚恤银子。
遇上暖香阁阎婆子,你说去给大嫂嫂叫些宵夜,阎婆子说,彼时两侧均未起火。接着看二门崇妈妈瞧见你往西奔去,其时东侧老宅已火光冲天;最后是看林子福伯,那会儿西边山林刚起火。”
明兰逐渐提高嗓门,语气愈发凌厉,“你个内宅妇人,大乱时往外院林子那儿跑什,摆明去接应贼人!且昨夜凡是见过你人,都说没什刀架你脖子,你还敢狡辩不成?!”
任姨娘被逼问手足无措,旁屠虎露出残忍神气,阴□:“夫人何必跟这贱婢多说,交到俺手里,把她骨头根根拆,看她说是不说!”
明兰摆摆手,她是新时代法制人员,总要先礼后兵嘛。
任姨娘惊惧不已,如同痉挛般团起身子,拼命挪动得离屠虎远些,尖声叫道:“二夫人饶命!都说,再不敢抵赖!”
邵氏默默听许久,此刻终于忍耐不住,冲着地上哑声道:“…,们自小齐大,又共侍夫,往日也待你不薄,你为何要…”
任姨娘本缩在地上低低哭泣,闻言忽如火山般爆发,她用力直起身子,怨毒瞪着邵氏,吼叫道:“你还敢说待不薄!都是你害!都是你!你这假仁假义蠢妇!”
她丰满胸膛不住起伏,粗重喘着气,“……陪嫁过来姊妹都纷纷嫁,年纪最小,原想到岁数也能配桩体面婚事,谁知
明兰冷冷看着她:“你晓得想问什罢。”
任姨娘咬咬嘴唇,忍着手足麻痹,颤声道:“…是太夫人那边…那边使人来找。”
明兰闭闭眼睛,喃喃着:“猜也是她。”
“…不,不止是,外院也有太夫人人,说好到时开门放人进来,谁知两位屠爷临从庄上调来许多丁勇,又亲自盯紧前后大门,没机会下手。”任姨娘断断续续道。
屠虎听得勃然大怒,吼道:“是哪个吃里扒外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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