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蝉用力点头,捂嘴偷笑道:“这下子夫人可丢人丢大,瞧她以后还怎在奶奶面前摆架子耍威风!”
华兰面含笑容躺下,闭着眼睛,悠悠道:“大约这次能消停久些罢;还是祖母说对,这女人呀,过日子定要用脑子,不能稀里糊涂叫人欺负,也不能全凭心意闹脾气,置气,赌气。”
翠蝉笑着听,边轻轻捶着腿,她看着华兰脸疲惫,忍不住笼袖抹抹眼睛,低声道:“大姑娘可是真不容易,每回们回去,房妈妈总要拉着问半天姑娘过好不好。”
华兰想起盛老太太,眼眶湿润,泣声道:“都是不孝,叫祖母替操心;这回为着明兰事儿,她定是恼。”
翠蝉忙道:“怎会?!老太太也就这会儿气性,回头见六姑娘过好,她也就不恼;上回太太来时不是说,老太太如今瞧顾家顺眼多?”
袁文绍接过来,就知道是满满包银子,心头紧,打量华兰番,忙道:“你那金项圈呢?”
华兰赧然笑:“都做娘人,还戴什金项圈?”
袁文绍知道那金项圈是盛家女儿每人个,华兰如今竟要靠典当才能为自己打点,心头更生出对袁夫人愤懑,铿声道:“你放心!你嫁妆以后点点给你补回来!”
华兰笑很温柔:“绍郎是守信之人,从未食言。”
夫妻告别番之后,华兰含笑目送着袁文绍出门,待他走远之后,她嘴角笑意慢慢冷下来,凝色而坐,过会儿,个年轻媳妇子打帘子进来,笑道:“大姑娘,姑爷出门。”
她原是寿安堂出来,华兰出嫁时房妈妈亲自挑出来送陪嫁,后来嫁打理华兰陪嫁个管事,如今是华兰身边极亲信助力。
华兰破涕为笑:“没错!顾二郎也真是个急性子,换过庚帖这才几日呀,就急着往家送年礼,整箱整箱好料子,江南纱绸缎罗不说,关外皮
华兰点点头,那妇人殷勤扶着华兰躺上炕,打叠好被褥,才笑道:“大姑娘又赢,这两年,姑爷可是回回都向着您;老太太若知道,定会高兴。”
华兰神色冷淡,缓缓道:“熬快十年,总算有点盼头,翠蝉,腿有些酸。”
翠蝉连忙伏到炕边给华兰轻揉着小腿,华兰半阖着眼睛,问道:“你可都探听来?”
翠蝉知道华兰问什,低声道:“用不着探听,伯爷声音大很,不少人都听见;伯爷狠狠训斥夫人番,缨姑娘也帮着劝说,还说……哦,还有封休书。”然后她立刻把袁伯爷曾写过休书事说遍。
华兰两眼大放光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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