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猞猁,紫羔,狐裘,雪熊,还有半尺长雪参,娘收手都软,敢情他是早攒着,单等过明路!”说着,华兰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翠蝉听阵羡慕,张大嘴:“这多好东西呀,老太太纵算瞧不上这些身外之物,也该晓得顾家郑重心意。”
华兰点头,微笑道:“正是。”低头间,忽看到自己身上半旧衣裳,阵黯然。
翠蝉偷眼瞅看华兰脸色,便知道她心思,连忙附过去,轻声道:“大姑娘别往心里去。六姑娘还未出阁呢,说起来顾家门里水也深着呢,六姑娘将来还不定有多少阵仗要应付,且得辛苦,而您却是眼看着要熬出头。老太太不是说过嘛,但瞧着姑爷如何,若姑爷是个没心肝,你就收拢银钱多顾着些自己,若姑爷有良心又心疼你,您就门心思为他着想,什也别吝啬!”
华兰精神振,面露喜色,拉过翠蝉手,温言道:“幸亏老太太把你给,这些年都靠你给宽心,罢!怎说也没把嫁妆都赔出去!……如今实哥儿他爹也知道好歹,再不肯股隆冬把银子都交给婆婆;只要他肯与条心,多少银子都舍得,回头谋几任外放,日子便好过。”
翠蝉闻言,凑趣笑问道:“姑爷不是前头才升五成兵马司分指挥使?姑娘好大心眼,刚吃上碗里,就惦记起锅里?”
华兰指头点在翠蝉额头上,嗔笑道:“你个小蹄子,会来消遣主子!”瞪完翠蝉,她微露愁色,轻轻叹息,“说起来,如今只觉着对不住老太太,可是……”
华兰目带水光,低声道,“做人媳妇是何其不易!何况摊上这个婆婆,也不是有心要算计明丫头,顾都督这般身份品貌也不算辱没盛家女儿,那是嫡亲妹子也是舍得呀,唉——只望着六妹妹以后日子好过,不然可没脸去见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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