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去,过好自己日子就是,要孝顺公婆,服侍夫婿……”盛老太太忍不住唠叨。
王氏叹气道:“自知道是这个理,可华儿自小就是家里头份,从未叫人盖过去,如今……哎,待到以后分家就好,反正伯府归大房,华儿两口子自己过日子也不错,况女婿也是个能干。”
若是平常,盛老太太当然会说两句‘父母在不分家’之类大道理,可她到底心疼自小养过华兰,颗心便顺过去,道:“在长辈跟前学些规矩也好,以后自己分家单过,便都有章程,倒是早些有喜信才是要紧……”
……
时日如梭,盛府平静无恙,盛老太太慢慢整理府内规矩,王氏也渐渐掌回管家大权,应事物皆照个人等级行事,如有不决便问老太太。盛紘见府内秩序井然,仆妇管事俱妥帖听话,也十分满意,唯独林栖阁怨声载道,盛紘记着孔嬷嬷话,强撑着不去理睬林姨娘,连枫哥儿墨姐儿说情,也摆出副严父面孔,把他们骂回去。
林姨娘怎肯罢休,十几年专宠她早已受惯,于是便使出种种手段,忽儿生病,忽儿幽怨,忽儿哭诉,忽儿挑拨,可盛紘到底与她同床共枕十几年,相同招数用再用,便是再好招也用老,盛紘已经产生不弱抗体,反而年少时盛老太太待他种种恩情不时涌上心头,愈觉得自己不孝,想起为何母子生分缘由,便产生多米诺情绪效应,遂硬起心肠,冷着林姨娘,把腔热情倒向工作。
鼓励耕织,调配商贾,短短两三年里治理登州丰饶富庶,上缴不少税赋,做出不错政绩,加之他惯会做人,地方京中熟人都常有打点,三年任期满时,再次获得考评绩优,升从五品并获连任。
官场得意,仕途顺畅,盛紘便不大注意老是闹别扭林姨娘心情,反倒对着不大着调脾气不好王氏,吐呀吐也就习惯,时不时与王氏吵上几句,因他如今立身甚正,王氏已无说辞,但凡她有不当举措,反被盛紘抓住刺中。什‘不孝’‘不敬’‘不恭’‘不贤’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王氏毫无还手之力,盛紘次次大胜而归;平日去去年轻漂亮香姨娘和萍姨娘处调剂下心情,指点下儿女学业品行,日子倒也过悠哉。
林姨娘瞧情况不对,便打点出万分温柔手段,并不敢再提什出份要求,费姥姥劲儿才把盛紘哄些回来,但至此也老实不少。
明兰窝在寿安堂,和盛老太太做伴戏耍,老小甚是相得,融融恰恰,笑闹不断,每次盛紘来请安都觉得寿安堂气氛十分舒适惬意,便也放松心态,与老太太越聊越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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