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朋友。维尔每次来好莱坞,都会邀他共
照,都是全好莱坞最杰出名字。他们都找他看牙。
他为人开朗,谈吐幽默,隐约有点娘娘腔,让人看不透彻,弄不明白。他热爱女人,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有人可以为女人而放弃切。对他来说,做爱跟美食、美酒、美妙音乐都是样。
肯尼斯唯信仰是牙医艺术。在牙科领域,他就是个艺术家,他时刻紧跟技术上和美观上发展。他拒绝在病人嘴里安装可拆卸齿桥;他再坚持用钢制植入片,这样能让假牙永久嵌进牙床。他曾经在牙科大会上做过讲座,在这方面是绝对权威,还给摩纳哥王室成员看过牙。
肯尼斯·卡尔多涅病人,不必半夜把假牙放进玻璃杯。只要坐在他精心配置牙科用诊疗椅上,不管接受什治疗,都不会感到丝疼痛。他用药向大手大脚,尤其是“甜香”,种“笑气”和氧气混合气体,病人带着橡胶面具把这种气体吸入肺部之后,就感受不到手术中任何疼痛。而且,患者还会进入种半清醒状态,有种飘飘欲仙感觉,就像吸鸦片。
厄内斯特和肯尼斯相识并成为朋友,是差不多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厄内斯特才第次来好莱坞。当时,有个制片人为得到厄内斯特本书版权,对他大献殷勤。在这位制片人举办晚宴上,厄内斯特被牙疼折磨得死去活来。制片人大半夜挂电话给肯尼斯,肯尼斯当即赶到宴会现场,把厄内斯特带回诊所治疗坏牙。治疗完毕后,他又把厄内斯特送回酒店,并交代他次日去复诊。
后来厄内斯特评论此事时认为,那位制片人肯定和那位牙医关系匪浅,才能在大半夜打通他家里电话。制片人却否认,他解释说,肯尼斯·卡尔多涅秉性就是如此。对他来说,个人患牙病,就像快要溺死样,他必须赶来救人。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卡尔多涅喜欢厄内斯特作品,他把厄内斯特所有书都读完。
第二天,厄内斯特去肯尼斯办公室,个劲儿地说着感激话。肯尼斯举起手来,阻止他滔滔不绝,说:“你书很有趣,算起来还是欠你呢。咱们讲讲钢制植入片事情吧。”他说很久,告诉厄内斯特称保护牙齿必须尽早开始。还说厄内斯特之后还会掉几颗牙齿,现在有钢制植入片,他就用不着每天晚上把假牙放进玻璃杯里再灌上水。
厄内斯特说:“考虑考虑。”
“不行,”肯尼斯说,“质疑专业病人,可不治。”
厄内斯特大笑。“幸亏你不是个小说家,”他说,“好吧,那就装植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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