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续行走几个小时,其间亲王几度累得要求休息下,陪同他几个人都有礼貌地应允。后来他们坐在块巨大花岗岩石前吃晚餐。他们吃有白面包、粗面包、大块奶酪以及瓶酒。泰拉诺瓦与包括亲王在内几个人同分享。他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没什好给你吃。等们到营地之后,吉里安诺会用热餐招待你,也许是鲜美炖兔子肉。们有个厨师原先是巴勒莫家餐厅。”
亲王很礼貌地表示感谢,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而且比他平常在丰盛晚餐桌上胃口还好。这番运动使他胃口大开,他多少年都不曾有过这种饥饿感。他从口袋里掏出包英国香烟让大家抽。泰拉诺瓦和他手下人连声道谢,每人拿支,贪婪地抽起来。亲王特别注意到,他们并没有把这包香烟据为己有。所以他鼓起勇气说句:“有些药是必须服。有糖尿病,每天要用胰岛素。”
泰拉诺瓦表现出关心着实使他吃惊。“你为什不早说呢?”泰拉诺瓦说,“们当时可以多等会儿嘛。不过,不管怎说,你不用担心。吉里安诺会派人去弄,到早上你就能有。向你保证。”
“谢谢你。”亲王说声。泰拉诺瓦瘦小身体就像只小灵犬,总是乖巧地蹲着,精力非常集中。他那张雪貂似脸带着微笑,随时准备听从招呼。不过他也像把刀片:既可以为人所用,也可能使人丧命。
接着他们继续前行。泰拉诺瓦走在星形队形顶端,但他常常走回来与亲王聊上几句,说他们保证不会伤害他。
经过番攀爬之后,他们终于到座大山山顶。那里地势平缓,还有三堆篝火,在靠近悬崖地方摆着些野餐用桌子和竹椅。吉里安诺正坐在张桌子边上,借助美国军用干电池灯灯光看书。他脚边有只装着书帆布口袋,上面爬很多壁虎。空气中传来持续不断响声,亲王听出那是无数昆虫发出嗡嗡声。吉里安诺似乎丝毫未受这声音干扰。
吉里安诺从桌子边上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迎接亲王。他身上丝毫没有猎人对待猎物气势。不过他脸上却露出好奇微笑,因为他在思考自己究竟走出多远。两年前他还是个贫穷农民,如今他居然把西西里血统最高贵、最有钱人抓来听候他发落。
“你吃饭吗?”吉里安诺问,“为让你在们这里过得更愉快些,你还需要些什?你得和们待上段时间。”
亲王承认自己饿,还解释说他需要胰岛素和些药品。吉里安诺朝悬崖下面喊声,他手下个人立刻沿着小路跑上来,手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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