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倒也想得开,现在对他而言,哪个县城都样,过站就过站吧。
他抬头看,只见车站附近有个挂着“招待所”字迹建筑,算是周围档次较高,仨字上还缠着那种比较复古霓虹灯,灯坏多半,远看就只剩下“召寺”俩字,仿佛是个上香场所。
褚桓抿抿干涩嘴唇,向招待所方向走去,感觉自己急需大杯淡盐水。
忽然,褚桓听见有人出声叫住他。
此时他眼前已经有点花,闻声偏头,见那站牌旁边站着两个男,个子都很高。
月地不开口说话——可能同居猫也勉强能算是个伴。
但是褚桓看得出来,那猫跟他不亲,甚至有点怕他。
褚桓不明白自己有什可怕,他虽然没有跟猫坐在起交流人生感悟癖好,却也从没有虐待过它,原主人给它吃什,他就给它吃什,它刚来时候在陌生环境里很不安,有阵子总是在屋里四处乱窜,没少打碎东西,褚桓也都只是默默打扫,从没有呵斥过——他觉得这家伙是只老猫,既然上年纪,总要给它留点面子。
可惜还是不行,反正他从来没有见过养宠物养得比室友还泾渭分明。
“猫死,临死之前搭理下。”褚桓在颠簸大巴车上,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叫住他汉子有四十来岁,手里捧着个硬纸牌子,眼大如牛,杂草似乱发编条长辫子,垂在胸口,要是忽略他须发丛生如李逵脸,单就这打扮,让褚桓想起句歌词——“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双美丽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只不过这位神色很是紧绷,眼神也不大友好,像是个改行劫道小芳。
而另个人却很年轻,站得稍远,由于褚桓视野已经不大清晰,他看不大清楚那个人模样,只见他长发如黑幡,随风微动,让人看着就心生恍惚。
他就像个反应迟钝人,好几天过去,才刚刚想起他埋下去小小尸体是怎回事。
失血让他浑身发冷,在莫名低落情绪中,褚桓靠在四处漏风大巴后座睡着。
他伤口在颠簸里开裂,昏昏沉沉地这觉直睡到大山深处终点站,褚桓自己也不知道坐过多少站。
他头重脚轻地下车,初秋夜里山风吹得他哆嗦,四下环顾,只见这所谓“车站”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空地,竖着个已经看不见字迹站牌,旁边还停着其他几辆旅游大巴模样车。
据说这附近有个不大不小山水景点,开发进度不佳,交通不便,需要在这个县城里转车,因此这穷县僻壤小小县城居然也有些游客,很有番自己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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